崔氏幽幽地问道:“大王,您都知道了?”
木诚节默然地点头。徐良媛的人把事情都告诉他了,他原以为舒王和曾应贤的事,崔清思不知情,怎么说她跟阿念也是亲姐妹,不会害自家人。可没想到两人之间还有这么多的恩怨,崔清思更是在助纣为虐。
“大王,您要知道,一旦舒王做了皇帝,崔清思不会放过我们的。”崔氏双手抓着木诚节的手臂,眼眶微红,神情却十分认真,“妾身这么多年无法释怀的,不是当初和她易嫁,而是她利用了妾身,还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更让妾身无法容忍的是,她想害您和二郎。但为了你们,妾身今日忍下。总有一日,妾身会去找她算清这笔账的。”
这些话她藏在心里很多年了,一直没有说出口。说出来之后,心里好受多了。坦诚相见,其实也没有那么难。
木诚节将她抱在怀中,靠着她的额头说道:“阿念,是我不好,一再中她的计。我答应你,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一定护你们周全,阻止舒王登基。”
崔氏趴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落下两行泪。
嘉柔和玉壶把一包裹的东西搬回屋子,两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
李晔走过来,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玉壶捂着嘴笑道:“这是世子送来的,明日大王和王妃就要回南诏了,这些东西都留给郡主,给她防身用的。”
嘉柔瞪了她一眼,要她别多嘴,让她把东西都拿去整理入库了。她的陪嫁资产很丰厚,但李晔是不过问的,那些都是她的私物,他根本没打算染指。可她却当他是个外人防着呢。
李晔在心中叹了一声。不知她什么时候,才会不这么泾渭分明。
晚膳厨房做了一碗鱼汤,嘉柔从小对鱼腥味敏感,觉得厨房大概没有做好。可李晔神态自若地喝了一碗,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舀出来喝了一口,便全部吐了出来。
“怎么了?”李晔问道。
嘉柔边抆嘴边说:“这鱼汤腥味很重,你如何能入口?”她还觉得奇怪,这种腥臭味正常人都无法能耐吧?
李晔吃进嘴里的东西味道都差不多,自然没什么感觉。他叫云松进来询问,云松说道:“大概是厨房太忙了,忙昏了头。小的这就拿回去叫他们重做。”
“家里没办宴席,他们在忙什么?”李晔问道。
云松叹了口气,嘀咕道:“还不是新来的那位?二郎君命厨房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两个人哪里吃得下那些。厨房事先没有准备,只能东挪西凑出来,咱们这儿又一向最好说话,估计这鱼就出了差错。小的去教训他们,再罚半个月工钱!”
“算了,一道鱼汤而已,叫他们下次注意就好了。”嘉柔说道。她对下人一向很宽容,那个玉壶嘴巴利害,常常堵得云松回不了嘴,多半就是给她主子惯的。
云松看李晔,李晔点了点头,他才把鱼端走。
晚些时候,嘉柔沐浴完毕,抆着头发走出来,问李晔:“大人还没回来?”李绛今日好像回来得特别晚,大概是要过年了,宫里赏赐年物。那么多京官轮番赏下来,肯定要花费不少时间。
李晔应了声,抬头看她。她只穿了一件收腰的锦缎小衣和宽松的绸裤,小衣的领口微敞,沐浴后的皮肤泛红,身上还在冒丝丝的热气。两片小巧精致的锁骨如蝴蝶一般漂亮,往下露出一截桃红色的抹胸,玲珑的身段一览无遗。
“嘉柔,过来。”他轻轻唤道。
嘉柔不明所以,走到李晔的面前。
李晔伸手,一下将她拉到怀里抱住,帮她抆头发。嘉柔怔怔地看他,他的眸色逐渐变得暗沉,喷在她脸上的气息也是灼热的。
“我自己来吧……”她伸手要去拿李晔手中的布,却按到他滚烫的手背,一下收了回来。同床共枕多日,他已然情动,她怎会不明白?可她只是抆个头发,什么都没有做啊。
李晔手里还抆着头发,却埋首在她的脖颈间,边吻边问:“你身上的香气,为何每日都不太一样?”
嘉柔只觉得他柔软温热的嘴唇贴着自己的皮肤,四处点火,仰头轻声回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阿娘给我准备的澡豆,大概十几种,每种的香……唔。”
李晔封住她的口,手从小衣底下伸了上去,隔着薄薄的抹胸,按住她的柔软。
不大不小,刚刚好盈满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