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什么见?”裴文宣冷笑出声来,“她不仁我不义,敢给我塞女人,她这是要我死!”
“倒也没有这么严重……”
童业小声嘀咕,裴文宣驾马领着人往前一路驰过街头,抓紧了缰绳:“她将帖子送进府里,按着母亲近来的性子,肯定想办法要把帖子截了,她拿了帖子还能自己看?转头就得送公主府。”
裴文宣越想越气:“殿下是什么小心眼儿的人你不知道?”
“那这事儿也不怨您啊。”
童业莫名其妙,裴文宣哽了哽,顿时觉得有些心酸:“她从来不怪其他女人,只怪我。”
童业:“……”
裴文宣领着童业说着话,转过街角,童业忽然觉得有些不对,裴文宣走这条路,似乎不是去他们原本要去的地方的。
童业意识到,其他人也意识到,他们面面相觑,童业先问出来:“大人,我们这是去哪里?”
“娘娘说这案子后续不办了,”裴文宣回得镇定,“那么今日我得帮娘娘抓条大鱼。”
所有人得了答案,心中稍稍镇定,裴文宣领着人一路疾驰到了吏部尚书王厚文府邸前,一干人等翻身下马,把王府堵了个严严实实。
“本官奉柔妃娘娘之命前来抓捕嫌犯王厚文,”裴文宣站在一群人前方,冷声开口,“将人交出来!”
王家家丁看到这个架势,立刻让家丁出来挡在门前,同时去找王厚文。
王厚文正在家中逗鸟,听到家丁报告,他冷笑了一声:“柔妃这婆娘,简直是贪得无厌。钱拿了不办事,一点规矩都没有,真当我是个软柿子?”
“那……”家丁冲疑着,“当下怎么办?”
“去刑部,”王厚文挥了挥手,“找苏侍郎,就说裴文宣以下犯上、擅闯私宅、殴打朝廷命官,让他过来,把人抓回去。”
“那大人现下要见裴文宣吗?”
家丁有些忐忑,王厚文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家丁一眼:“小兔崽子,配让我去见吗?”
说着,王厚文放下鸟笼:“我去睡个觉,他被苏容卿抓走了,再叫我。”
王厚文慢悠悠步入卧室。
裴文宣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王府大门缓缓大开,王府管家领着人从院内走出来,恭敬道:“裴大人。”
“你是什么人?”
“在下王府管家王全,特来向大人传话。我家现下要睡了,不便见客,还望大人见谅。”
裴文宣听到这话,便笑起来:“睡了?他身为吏部尚书,却指使官员收敛钱财,肆意调换考生名额。多少寒门子弟苦读一生,只就被你家大人一句话给毁了。他如今还能睡得着吗?!”
“裴大人,”王全神色冷下来,“你说话要讲证据。”
“证据?”裴文宣冷笑出声,“随我去一趟督查司,是非黑白,柔妃娘娘自然会给他一个公断!你现下让他出来,”裴文宣压低了声音,“否则,就休怪在下无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