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2 / 2)

高兴是高兴了,宣泄也是宣泄了,但事后不好处理啊。

事罢,小花抱着景王的脖子,半天不愿意下来。

「怎么办啊?」

小花羞愤欲死,这种肯定是要处理的,可大白日的叫水,不是明摆着告诉人他们刚才干了什么。

景王则是有听没有懂,不明白小花儿为啥表情那么怪异。他靠在抱枕上,轻吁平缓气息,手里有一搭没一搭摸着她摇散了的长发。

「什么?」

「这啊。」

见对方还是不懂的样子,小花只能小声道:「大白日的叫水,不是大家都知道咱们干什么吗?」

景王睨了埋在他胸口处,一脸无脸见人的小花儿一眼,没有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景王才道:「来人,备水。」

表情和口气与常无异,但让小花来看霸气侧漏极了,让她目瞪口呆。

「是。」

小夏子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小花彻底不敢抬头了,心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面上却是一动不动,只是抓着景王的手紧了又紧。

人退了下去,景王见她羞得都不见人了,心中虽不解她的想法,但还是满喜欢她这样。把人抱了起来,两人去了浴间。

小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给两人换了衣裳,换下的衣裳则是自暴自弃直接扔浴桶里了。

收拾完,去东次间,里面空无一人,但刚才七歪八斜的炕桌与乱得一团糟的炕上已经恢复如初了。

炕桌上还放了一杯白水和一盏茶,小花一见那白水就知道是丁香的杰作。心里感叹体贴的同时,还有点囧囧的。

之后两人又回到炕上,景王继续刚才那本未看完的书,小花也拿了一本书在一旁佯装看着。看外表两人样子与惯常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有偶尔对视一下又快速闪避开的眼神中才能看出些端倪。

又过了两日,小花听说璟泰殿那几个小宫人消失了。

消息是小夏子递过来的,至於为什么小夏子出了璟泰殿还能知道里面消息,小花没有探寻。

当晚见到景王样子如常但明显没有闷闷不乐那种情绪,小花终於放下了心。

她想,这事就算是过去了吧?!

果不其然,那之后景王虽大部分时间还是会往西院来,但璟泰殿那里也是会回去的。而福顺出现的频率也大幅度增加了,景王也开始开口让福顺办些什么了,小花心领神会,状似如常。

当然从面上来看,她因这事似乎吃了些亏,但终究小花觉得如此才心安,她暂时还不明白这种心安是个什么意思,但她一贯的经历知道这种直觉通常都是对自己有利的。

***

看着坐在书案后手持书卷的殿下,福顺徒然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说是把的住殿下的脉络,但当他前面把人都送出了府,后面殿下就回来了,既是心肠冷硬如福顺,还是忍不住会感动。

殿下还是以往那个殿下啊,面上不显,其实内心体贴。

他真是太不该了!

可有些东西,是无法拿出来诉之於口的,福顺虽是内心激荡,但还是按压了下来。像以往那样,吩咐人奉茶端水,并事必亲躬的端至案上。

书房内还是像以往那般的安静,可因两人的心境都不一样了,也产生了一些变化,只是这种变化是用眼睛看不出来的。

在一旁摸索了许久,福顺才借着帮景王整理书案的动作中,低声说了句,「殿下,都是老奴的不对。」

其实这两人都不是那种易於把情绪表露出来人,不光福顺有些不适,景王面上不显,心里也有些尴尬,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如释重负。

千言万语化为了一句话,「无妨。」

福顺低垂下头,站至一旁,无人察觉的时候用袖子拭了拭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