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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了就行。”简行之不想听他这些废话,点了点头打断他,便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秦婉婉坐在一边,打量了君殊神色片刻,颇有些忧虑:“无名道友,你是不是不太舒服?”

君殊闻言,颇有几分感激。

昨夜得了安全,人一松懈下来,原先一直紧绷着的伤便立刻反扑,这毕竟是凡人之身,哪怕有他母亲给他的灵药勉强续命,但也抵不住受伤太重带来的一系列不适。只是他如今寄人篱下,昨夜那翠绿明显已经烦他,若再多做要求,他怕被这些人扔下,便不敢出声。如今听到秦婉婉这么一问,突然得到关心,这就是雪中送炭,让君殊感动不已。

“无事……”君殊笑了笑,只是他一开口,嗓子就是哑的。

简行之睁开眼,看见君殊脑袋上又涨了5分的积分,不由得皱起眉头。

这个人怎么回事,好感度涨得也太轻浮了!

“不舒服就躺着。”简行之怕秦婉婉一开口,这人又涨好感度,主动起身给君殊让了位置,吩咐秦婉婉,“你去给他弄点药,别半路死了。”

秦婉婉点点头,起身出去,留君殊和简行之在马车里大眼瞪小眼,君殊不敢和简行之对视,说了句多谢后,便躺了下去。

马车不算颠簸,他侧着身子躺着,脑脑袋昏昏沉沉,又觉得有些冷。

虎落平阳被犬欺,他从未想过有一日,他君少主也会过成这样。

人生失意,便开始回想自己过往得意,想着自己往日生病,是如何受人照顾。

其实他很少生病,大多是受伤,但哪次受伤,不是前呼后拥,就算是偶然在密境受伤,身边也一定会有秦晚相伴。秦晚向来黏他,他过往不耐,只当她是贪图他少主身份,一介孤女,如果不是仗着婚约,又怎能在他身边蹦躂?但如今落魄起来,他却也觉得,贪图身份权势也好,至少还有个人陪着,如今秦晚不知所踪,怕是连权势都不贪图了……

他迷迷糊糊,隐约感觉秦婉婉进来,他睁开眼睛,就看秦婉婉抱着棉被,端着药碗,一身红衣,隐约和他记忆里那个人重叠在一起。

“秦晚……”

他含糊呢喃,秦婉婉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给他盖上被子,隐约只听他似乎在叫她,转头看向简行之:“他抖得这么厉害,没事儿吧?”

“修道之人,”简行之漫不经心,“死了就死了吧。”

秦婉婉:“……”

“话说,”简行之皱起眉头,有些不满,“你对这老头子这么好做什么?”

“师父,”秦婉婉无奈,她将药碗放下,坐到简行之旁边,看了一眼还在哆嗦的君殊,附耳过去,压低了声:“你忘了他怎么这样的啦?”

她说话的气息轻轻吹在简行之耳朵上,简行之觉得有些痒,忍不住动了动耳朵,又暗暗添了几分说不出的喜欢。想让她再吹吹,又觉得奇怪。

这种从未有过得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往旁边挪了一个臀位,警惕盯着秦婉婉:“你说话就说话,靠我这么近做什么?”

秦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