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姒穿着丝薄的睡衣,她歪着身子端着烟枪,动作十分的慵懒。程锦之提了提唱针,留声机便发出了咿咿呀呀的声音。在吞云吐雾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旖旎。这里的取景色调非常的暗沉。
程锦之刚走到床边,便被容姒带到了床上,程锦之坐在了容姒的腿上,她拿起烟枪自己嘬了几口,这时候镜头开始转向程锦之的面部。
吞云吐雾似幻境。
迷茫与愉悦,放浪与困顿。
灭顶的愉悦,灭顶的罪罚。
“哢。”这场戏一条过。
易弈看上去很轻松,等容姒和程锦之换好衣服,他还专门给容姒和程锦之敬了茶。“两位真是越来越默契了。”
“默契”这两个字在这部戏上显得有些暧昧。程锦之和易弈道了一声谢,喝了一口茶。
“算我祝两位星途璀璨,鹏程万里吧。”易弈碰了碰杯。
再有半个月,容姒和程锦之的戏份便杀青了。这半个月也比较紧张,正好是跨年。从十月份开机到现在,电影拍摄了三个月了。
“谢谢易导。”
聊了两句,易弈便走了。程锦之喝了一口茶,又觉得脖颈有点疼,自个儿摸了摸,是刚才那场戏容姒制造的咬痕。演戏的时候还没感觉,演完以后觉得有点疼了。
“别碰。”容姒似乎也看到了,她从口袋里拿出了创口贴,又叫人拿来了药水。她弓着身子,修长的手指非常利索地撕开了包装,拿出了两根白色的棉签,棉签往药水里晕了晕。她抬手,轻轻地涂抹着程锦之脖颈上的咬痕。杀菌消毒,容姒又给程锦之贴上了创口贴。修长的手指在程锦之脖颈上的创口贴处刮蹭。“疼吗?”
容姒的手指凉凉的,程锦之咽了咽喉咙。靠得很近,她能闻到容姒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容姒的香水味都很淡,有时候她喷香水,也给容姒喷了点,明明是很浓烈的玫瑰花香调,偏偏到容姒身上就变成了清新淡雅的味道。
容姒的手指真的很凉,跟刚才完全不一样。刚才她能够感受到容姒指头的温热,真是神奇,入戏后,居然能提高自己的体温。
“疼……都怪你。”
容姒用手指又刮蹭了两下,似乎是安抚程锦之。“今天洗澡的时候,注意一下。”
程锦之的皮肤娇嫩,她脖颈上都是容姒星星点点的咬痕。
抚摸的时候,容姒的手指也感受到了程锦之的吞咽。四目相视,程锦之的呼吸有些紧凑,容姒的手指便收了回来。
拍完《女孩围城》的戏份,程锦之和容姒便去赶剧场的《女驸马》。排演《女驸马》的演员大都是过来练手的小明星,虽说是小明星,但你的通告我的通告加起来也能耽误不少排练的时间。没办法集中时间,只好分组练了。为数不多的集体排练的时间也是三更半夜。白天要工作,只能晚上牺牲点个人的夜生活了。
“容小姐,你和程小姐真是形影不离啊。”小明星们都挺八卦,看到容姒就挤眉弄眼。
即便是在美女如云的娱乐圈,容姒的容貌和气质也是极为出挑的。现在有程锦之捧着,出头是冲早的事情。而程锦之身边的小明星就更多了,有钱有傻钱的女明星并不多见,娱乐圈这么大,想出头还得后边站俩金主,对於小明星来说,程锦之不是程锦之,而是金光闪闪的大财神。
“时间紧迫,有的没的都回头再聊。”龚社穿着藏蓝色的唐装,拍了拍话筒。“组长过来报备一下排练情况。”
龚社又抬起了自己的腕表。“现在是凌晨一点,一点半开始排,该补妆的补妆。服装都给我穿起来,培养一下戏感。”
《女驸马》也作为了大千话剧社的开年大戏之一,开年戏是大千话剧社的特色。为期一周,元月一号是台柱子们的《天下第一关》,《女驸马》是元月二号播出,票一放出来就被抢售一空。毕竟真看话剧的少,想看明星的多。《天下第一关》这两天才把票卖光。
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正式,上了妆穿了服装,程锦之见容姒还愣了一下。容姒似乎在预热,她手里拿着骨扇,扇面是争艳的牡丹。手腕自内向外,宛转画了半个圈,折扇轻轻一展,掩面,眼角一挑,一个受尽宠爱的小公主形象便出来了。
到了“洞房花烛夜”这一幕,不少下了台的明星还跑到幕布后边看。台词还是那套台词,可感觉是千差万别的。之前有人录了程锦之的公主和容姒的驸马,现在对比一看,程锦之的公主更多的是懵懂的娇憨,而容姒的公主,带了那么一点……腹黑?特别是容姒唇角上扬,说出那句:“驸马,我们这样能生……孩子吗?”
这根本就是明知故问的腹黑小公主在调戏呆萌的驸马爷嘛。
程锦之的“驸马”,碰上公主的对手戏气势有些弱,但遇了大是大非的问题,态度又极其端正。这种张弛的表演,人物勾勒得非常人性化,不再是试图教化般的坚韧和生硬的正义感输出。
整场话剧下来,龚社什么也没说,神情比较放松,眼角上还有笑纹。看得出,龚社还是比较满意主演们的表现。
“老贺,你这还是头一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