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着她，不放，就那样地抱着。

她的脖子里一阵湿热，是他流的泪。

她见过他很多的样子，就是没有见过他此刻的样子。

何其正的声音很轻很轻：「蓝颜，我曾经很珍惜我拥有的一切，地位，名声，权势，但是现在，就是现在我一样也不想要了，失去了就失去吧，我不想要了，我只想要你不要哭了。」

她呆着，而他捧着她的脸，很轻很轻地说：「不要哭了。」

说完，他吻了她。

很轻，很温柔的一个吻。

他说，下地狱就下地狱吧。

从看到她被人嫌弃，从看到她被她母亲扇了一耳光，他所有的克制全都没有了，他总以为自己对倪玮是不是留恋的，可是现在他觉得不是，在他的生命里这个小姑娘已经很重要，重要到他受不了她委屈，而且这些委屈都是因为他。

「颜颜……」他叫她的名字，然后就深吻住她，也堵住她的叫喊还有所有的挣扎。

在这一刻，他有了决定。

他很久没有女人了，上一次还是和她，有蓝颜之前他和倪玮分居了很久，当中他是有女人的，你情我愿的那种，但是和蓝颜分开以后，那些女人他没有再找过了，此时占着她，他感觉好像身体又复苏了，他一直以为自己变成了工作机器，但是这一刻，他又变回了男了，一个正常的男人。

蓝颜哭得有些厉害，一直捶着他骂他混蛋……

她的手被他牢牢地捉着，按在枕上，小脸白皙又因为哭泣而微红，特别是长长的睫上沾着泪珠，看起来可怜极了。

她叫着疼，说他是老流氓，何其正亲着她哄着她，后来又贴着她的耳骨；「孩子都生了，能疼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