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抬了眼，却只看到他有力的下颌，她的脸有些红有些烫。

而且，而且周围的人在看。

莫小北将脸埋在他的腰腹间，不肯抬头了。

巴士行驶在纽约的夜色里，车子摇摇晃晃的，而她的小脑袋，在他的怀里慢慢地抬起来，看着车外的霓虹。

她喃喃地说：「这里好美。」

章伯言握着扶手，一只大掌温柔地抚触着她的小脑袋，「只是你的心情不同了。」

「是吗？」她仰起了小脸，望着他。

他笑了笑，没有出声，和她一起看着外面的夜景。

车窗外，行人、车子、商店一晃而过，所有的热闹，只是刹那之间……像极了幻乐一场。

此时，周围安安静静的，像是整辆车子只有他们两个人。

而他们，随着这车，不知开向哪里。

莫小北将头靠在他的肩头，轻声说：「章伯言，如果这辆车就像是《灵魂客车》里那样，一直开一直开，开不到尽头，你怎么办？」

「那就一直在一起。」他的嗓音低哑。

接着她的额头被轻触了一下，温温热热的。

莫小北咬了下唇，接着就看到远处，巨大的摩天轮转动，那些霓虹在夜色里特别地迷人，她看着上面一个一个的小黑点，仿佛能听到那些人的惊叫。

「章伯言你快看，摩天轮在那边。」她拽着他的袖子，眸子里有着点点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