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童的头越垂越低,她知道沈含烟说得对。
沈含烟:“第二,就算你蠢到想去找季总说这件事,你也不应该选今晚这个时机,如果你好好铺垫,至少能引发季总对你的愧疚,让局面变得对你有利一点。”
季童笑了一声。
“好好铺垫?”她抬头看着沈含烟:“你对季唯民就是这样做的吗?”
沈含烟没有否认。
季童:“你干嘛要算计到这地步?你就这么想要钱吗?”
沈含烟:“你现在太年轻了,从小的生活也太顺了,所以才会觉得钱不重要。”
“我不是觉得钱不重要。”季童挑了下唇角:“沈教授,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小时候,我以为只要我乖一点,季唯民就会爱我比爱那些女人多。”
“后来长大了,我以为只要我讨人喜欢一点,你就会爱我比爱你一直渴望的金钱多。”
“你说,是不是很好笑?”季童唇角的弧度越来越深:“要是早知道你们最爱的只有自己,我他妈还装个屁啊。”
“沈含烟,你最爱钱是吗?季唯民最想要家庭是吗?我都不会让你们得逞。”
沈含烟深深看了她一眼:“如果你想做到,最好不要再犯今晚这么愚蠢的错误。”
季童狠狠抆干眼泪,向门口走去。
离开前,她转头问沈含烟:“你说我蠢,那你知道为什么我在你面前,永远显得这么蠢吗?”
沈含烟的声音远远传来:“为什么?”
季童笑了下,没有回答,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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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童走后,沈含烟绕到吧台边,想给自己倒一杯红酒,没想到手一松,杯子直接掉到吧台又滑倒地上,挺贵的水晶杯摔了个粉碎。
她看着那堆玻璃渣,心想,一定是因为从刚才她手就开始抖了。
从她触到季童身体的一刻,直到现在都在抖。
四年过去了,季童的身体还如少女,像一只还未长羽翼的瑟瑟发抖的雏鸟,一身粉白绽放在沈含烟的指尖,几乎能无限激起她的征服欲和保护欲。
她有点明白季童每次对她所做的了,一边破坏,一边呵护,一边蹂*/躏,一边爱抚。
几乎像是埋藏在基因里的本能,烈火燎原般焚烧尽人的理智。
可她最后还是刹车了,这让她对今晚的自己有点满意。
如果没有那个原因,她还刹得住车么?她知道答案一定是否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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