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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来放下塑料刀,匆匆走到门口套上外套,还没想好该去哪里找的时候,门被砰一声推开了。

季童带着笑站在门口,她身后是冬夜的一阵风,夹杂着天地间最初的一片雪。

沈含烟看得冷了冷。

就在这样一片晶莹剔透中,少女也似不染窍尘的落雪一般纯洁,扬着绯红的笑脸问她:“沈含烟,不是让你等我的吗?你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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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含烟几乎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餐桌边的,依稀记得好像是季童一把抓起了她手腕,她不记得那个动作,但记得手腕一阵凉凉的触感。

季童让她在餐桌边坐下,自己站着把蛋糕推开。

“不要这个。”她撇撇嘴说。

沈含烟:“为什么?”

季童指着那蛋糕:“它不是特意为你买的,所以对你来说,不行。”

又指着沈含烟的牛仔裤:“而且你吃过别人的蛋糕了,所以对我来说,不行。”

沈含烟盯着自己的牛仔裤。

到这时她才发现,师妹摔了蛋糕时溅到她身上的奶油,牛仔裤上还有零星的一点没有抆干净。

沈含烟觉得,季童好像一直在带给她新的发现。甚至时间越久,越是这样。

比如季童的酒量很好,比如季童的观察力惊人。

通常来说,动物界只有擅长狩猎的动物拥有惊人的观察力,而被狩猎的动物,则是隐蔽力更强。

那季童呢?

她看向季童,撇着嘴腮帮子微微鼓起,明明看起来就是只软萌的兔子。

身上还有股浓浓的奶味,闻起来也是温和无害。

然后她发现那股浓郁的奶味,并非只来自於季童身上,而来自於季童嘴里。

“沈含烟。”

当沈含烟意识到季童声音模糊不清时抬头,发现季童兔子一样的门牙间咬着一颗糖。

扁扁的圆柱体,复古的奶味。

哦,是季童给过她的大白兔。

季童就咬着那颗糖,含糊不清的说:“生日就要吃甜的对吗?”

她俯身,凉凉的小手托住沈含烟的后颈,那股凉意甚至让沈含烟浑身一激灵。

但很快她就僵住了,因为一件更让她震撼的事发生了——

季童托着她的后脑不让她躲,把唇齿间的另一半大白兔甚至略有些强硬的塞进了她嘴里。

沈含烟瞳孔放大,季童嘴里还有酒的味道。

她并非来亲沈含烟,可一颗大白兔总共才多大,她的小巧的柔软的冰凉的唇,总有那么一两下碰到沈含烟的唇。

那样的触感,又让沈含烟想起刚出生的小羊羔,肚子下最柔软的那一撮毛。

大概就是软到世间无其他事物可逾越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