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鬼。”她低声骂,一手扶着额头,坐在床边,将手肘架在直起的右腿上,平复乱掉的心跳。
“嗯……”靳思阙在梦里呓语,她翻身,将被褥绞在身下,光洁雪白的背裸露,及肩的短发散乱而开,露出后颈的腺体。
“你又看!”052怒道。
“……”
吕妐婇猛然起身,她弯腰从床头拿走帕子,才动作,床上睡得不老实的人便又一次的翻身,抻长的腿压在帕子上,袜子下纵,松松垮垮的挂着。
吕妐婇弯身,把被子拽过来,再次盖住靳思阙。
她站着等了两分锺,床上的人熟睡,吕妐婇点头,转身准备走,那人又是一动,窸窸窣窣地,推开了盖在上半身的衣服。
“……”
床脚摆着东倒西歪的鞋,吕妐婇长身而立,无奈的把一只手插进兜里,她垂眸,静静看着靳思阙,心里烦躁,用脚把那双鞋左右一踹,踹得更乱了。
“呵。”052冷哼,“心乱了吧?”
吕妐婇侧头看着靳思阙,再次弯腰,她没替靳思阙拉好被子了,以两指拈住靳思阙的下巴,将她的脸掰过来,冷漠地看着。
“装什么?”吕妐婇低声问,语气里含着危险意味。
靳思阙长睫抖动,虚睁开眼睛,挑衅般的,朝吕妐婇呼了一口气。
原浆酒没有劣酒的冲鼻味,入口香甜,远比许多酒更好入口,靳思阙如果一个不小心,当作饮料喝光……
吕妐婇被她挑衅的动作弄得微怔,她眨眼,垂眸凝视靳思阙,“你干什么?”
靳思阙鼓腮,嘴里蓄着鼓鼓两腮的气,嘟嘴冲着吕妐婇吹。
一下。
两下。
三下。
青草味被染出了香甜的滋味。
吕妐婇:“……“
吕妐婇手指发力,掐住靳思阙的两腮,把她的嘴捏成了金鱼状。
靳思阙瞪眼双眼,那发红的眼睛,连眼尾都是绯色,她呜呜的,像受了委屈,“吕……”
吕妐婇半蹲下身,另一只手随意搭在膝盖上,侧耳倾听靳思阙嘟哝的含糊不清的话。
“你……你欺负我……”她才说出口,滴滴眼泪就砸在吕妐婇的手背上。
吕妐婇:“……”
“哭的真可怜……”052在心底唏嘘。
像被雨滴砸得颤抖不休的草叶。
嗒嗒的。
吕妐婇松开靳思阙。
“对不起……”她道歉。
但仍有人不满意,靳思阙醉得很了,一句话说半天,还要哭半天,吕妐婇抽吕纸,有一下没一下的替她抆滚到颊边的泪珠。
抆着抆着竟然觉得有趣。
吕妐婇:“……”
似乎有些可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