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好像没错,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虞岁还没想明白是哪里不对劲,唐伏雪已经起身,她绕到虞岁这面,把书包放回她怀里,之后,唐伏雪靠坐着书案的边缘,居高临下地看着虞岁。
物理意义上的高低并不能完全代表强弱,至少在眼下这个办公室里,能安稳坐在办公椅里的人,才是某种意义上的“强”,唐伏雪的这个姿势没让虞岁觉得压迫,甚至有种唐伏雪俯身低就的感觉,又或者...是唐伏雪把自己推到更高处仰望的错觉。
唐伏雪拿过了虞岁一并交上去的手机,在指尖把玩着,脸上一派从容的,甚至笑着在她额头不轻不重地弹了一指,“我总不至於因为你拒绝我的告白就苛待你,至少我们目前还是合法伴侣,你来做这些...”她举起手里的手机,打趣道,“是担心我会家暴?”
“我没有!”虞岁浑然不觉自己被唐伏雪这番话又哄出了些撒娇的语气,她甚至皱着眉头,带着点耍无赖的作派,“不是你说这样做是为了我的安全吗?我想通了不行啊!”
唐伏雪笑道,“你是自己想通了最好,既然你是想明白了这件事对自己有利,你就不能指望我答应这件事会让我变得开心,如果你还有别的期待的话,也要做好不能如愿的心理准备。”
“我不是说你付出不该有回报,而是说这种需要改变你的观念、折损你的利益的事情,可以视为你对这段关系做的牺牲。你还太年轻,容易在自我牺牲里自我感动,尤其是这种对你损伤很大,对我却无关大碍的行为,它可能承载了你太多的期望,但效果并非如你想象的那般。”
唐伏雪把手机塞回虞岁手里,语气早就恢复成了虞岁熟悉的温和有条不紊,“对我来说,安装定位是小事,防患於未然才是最重要的,还有一项很重要的,就是我不希望你解决问题的办法是这种思维,你今天可以用安装定位做退让,明天我们又产生了新的矛盾,到时候你还想拆哪里的东墙来补呢?”
“我可以接受你想通了的说法,但眼下并不着急做决定,你的手机和包还是先自己保管,回家吧。”
唐伏雪总是能散去虞岁的恐慌,那层恐慌是炸弹扬起来的灰尘,迷人眼、乱视线、生怖惧,唯有恐慌散去,才能看清炸弹的切实伤害。
恐慌的浮尘散去,虞岁感觉自己大脑也逐渐的清晰了。
唐伏雪让她回家,可她没动,不仅没动,还拉住了唐伏雪衣角。
唐伏雪正要起身回座,见状不由得动作一顿,“怎么,还有事?”
“有。”虞岁有些艰涩的出声道,眼睛却很亮的看着唐伏雪,她攥着唐伏雪衣角的手攥得更紧了,欲言又止半晌,才终於小声道,“你之前说,爱是付出和牺牲?”
唐伏雪点了点头。
“可你...今天不让我牺牲,我不明白。”
其实安装定位的事情早在唐伏雪提起的时候,虞岁心里就没什么抵触,当时只是害怕这份信任背后的喜欢会被理智暴露,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