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驸马表面是随着刑部一起出京调查粮税被抢的案子,等出了京城再和他们分开,莫水寒送完人回来有些沉默,九公主戳了戳他:“你怎么了?”
莫水寒叹道:“你没看出陛下身体越来越差了吗?”
九公主也担心的叹了口气,莫水寒声音有些低沉:“陛下明知道宸妃害的四公主落胎;明知道左相野心勃勃;明知道这次粮税缺钱都和萧裕守有关,可他却只能隐忍不发,不是他对付不了如今已经被拔了牙的萧裕守,而是他以为自己只剩下五皇子一个儿子,五皇子尚且年幼,陛下担心自己走后他无人扶持,更担心的是逼急了萧裕守一派,将来会威胁到五皇子的皇位,陛下在投鼠忌器。”
九公主不耐烦的吼道:“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逼着我认哥哥,干嘛还要扯这么多大道理,说什么都是为了父皇,我看你都是为了那个安奉!”
“我为了他对我有什么好处?我为的是你们宋家的江山!”莫水寒也有些生气:“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在别扭什么,每日看着你父皇对着太子殿下的玉佩睹物思人,看着你父皇忧虑重重,你真的能做到视若无睹?”
“那你们去认啊,我阻止你们了吗?”九公主气的站起身,来回转了好几圈,又回过头对莫水寒吼道:“没有我你们认不了父皇是吧?干嘛一定要跑过来为难我?”
莫水寒深呼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平心静气的说道:“陛下现在的身体什么样你比我清楚,根本就经不起任何一点刺激,我们是想让你在其中起到一个缓冲的作用,能让陛下心平气和的接受这件事。”
九公主这会儿根本听不进任何解释,怒气冲冲的走出屋子,莫水寒无奈的叹了口气:也许是被户部这次明目张胆的行为给刺激到了,自己确实急躁了许多。
为了掩盖四驸马的去向,莫水寒每日依旧认真的找寻着帐本上的漏洞,实际上却是为了将户部每个人的底细都摸清楚。
晚上回家时被萧恒堵住了去路:“你在查户部,有结果吗?”
莫水寒摇摇头:“你父亲太狡猾了。”
萧恒嗤笑,拉着他来到一个小摊前,要了几个小菜和一壶酒,才问道:“如果让你真抓住把柄,你会把他怎么样?”
莫水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说呢?”
“他作恶多端,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我知道就是千刀万剐,也抵消不了他的罪孽。”
莫水寒讽刺:“你都知道,还问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