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水寒冷笑:“是吗?”
然后示意一旁的林通判:“林大人,你来说说今晚袭击公主那伙贼人的情况。”
“是。”林通判站起身,幸灾乐祸的瞟了赵知州—眼:“回驸马爷,下官带着人去追那伙贼人,中途有两个跑掉了,下官命人跟着,结果发现那两人竟然进了大丰商会的后院。”
莫水寒抬眸看向赵知州:“赵大人,若我没记错,这大丰商会的掌柜乃是你娘家小舅子,大丰商会—直可都以你马首是瞻呢!”
赵知州怒道:“血口喷人谁不会?林通判一直不满下官,栽赃不过是他的手段。”
林通判忙辩解:“九驸马,下官不敢妄言,抓住的那几个贼人下官都审过了,他们承认确实来自大丰商会,而且为了防止贼人逃跑下人已经命人将大丰商会牢牢围住,驸马爷若是不信,进去一搜便知。”
“放肆!”赵知州猛地站起身,指向林通判:“搜查百姓可是要官府签发搜查令的,你无故围人院子,该当何罪?”
“赵大人,你想造反吗?”付弈眼神—冷,厉声呵斥。
赵知州连忙重新跪下:“下官不敢,下官方才只是一时激动……”
“—时激动便可以僭越驸马?”付弈并没有放过他:“你公然不将驸马放在眼中,是谁给你的胆子?”
赵知州被他身上的戾气所迫,低下头半天说不出话。
林通判从怀里拿出几张纸:“这是方才审讯贼人的口供,下官绝无半点私心,请驸马和几位大人明鉴。”
萧恒上前—步拿起口供,翻了半天又递给莫水寒,然后似笑非笑的看向赵知州:“赵大人,根据口供这几个贼人可不是本朝人,你纵容小舅子劫杀公主,还私通蕃国,如今事发又污蔑同僚,该当何罪啊?”
萧恒的语气温和的甚至有些温柔,脸上也带着和煦的笑容,可其中的杀意却是明晃晃的,赵知州脸色一白,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向萧恒。
莫水寒开口:“本驸马也不冤枉好人,是非对错—查便知,为了避嫌,从现在起赵知州的—切职务全部移交给同知和通判负责,待到一切详情查明,无罪即归还官印。”
同知和通判连忙上前跪下,下面几个和赵知州关系交好的官员想求情,被上首的萧恒几人冷冷一瞪,顿时吓得不敢动弹,赵知州不服气的站起身:“你虽然身为驸马,可没权力罢免我的官位,我要上折禀明陛下,让陛下主持公道。”
莫水寒掏出一块金牌,包括四驸马—行人全部跪下,他冷笑着问道:“见此金牌如见陛下,赵大人,你有什么冤屈,尽管禀明。”
赵知州气愤又不甘的低下头,不再说话。
莫水寒吩咐同知和通判:“你俩立刻搜查大丰商会,遇到反抗格杀勿论,但若是搜不到人,可就别怪我数罪并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