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解释:“抱月姑娘从公子离开后,就一直没出过房间。”
莫水寒一边往出走一边说道:“还是先去看看情况。”
海州每年鱼节都会举行花魁大赛,又有这么多银子在,所以各家花船都会请很多护卫进行守护,还有官府也会将这里重点保护起来,所以这还是多年来第一次发生花魁被伤的事情。
很多公子带着下人围着花船叫嚣,莫水寒在远处看了会儿,打发下人先去把他们安抚下来,九公主不明白的问:“驸马,伤的是我们自己的人,他们干嘛这么生气?”
莫水寒叹了口气:“花魁大赛关系的可不只是我们自己,各大庄头都设有赌局,而且赔付很高,每年都会有很多公子在赌局中押自己喜欢的花魁胜出,所以这些花魁名下的银山才会堆的这么高,说白了,都是这些人捧的。往年就连有些花魁比赛输了,还有不少赔的底掉的富商公子堵着门算帐,更何况我们今年出了这么大的岔子,现在来的还只是情绪激动的公子哥,要是我们处理不好,只怕设赌局的庄家就要找上门了。”
九公主急了:“那怎么办?是不是有人暗中陷害你?”
外面有小厮过来汇报:“公子,齐先生请您进去。”
莫水寒拉着九公主下马车:“先进去再说。”
花船内的闲杂人等皆已经被打发,只剩下一两个姑娘陪着惜柳,一旁大夫正在诊治,莫水寒抬手压下正欲跟他行礼的众人,让他们继续自己手头的事情。
惜柳一看见他就无助的哭了起来:“公子,我该怎么办?”
莫水寒温声安抚了她一会儿,难得九公主也没吃醋,坐在一旁跟着安慰她。莫水寒能够理解惜柳的害怕:要是她的脸真毁了,那些赔的血本无归的公子非把她给撕吃了不可;甚至有些带头押宝的庄家,这些人才是最可怕的。
大夫诊治过后起身回话:“脸上的伤倒不要紧,想是姑娘用胳膊挡住了,所以胳膊上的伤却是比较深,只怕过后会留下疤痕。”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没办法,这就是身为青楼女子的无奈,哪里都能伤,唯独那张脸必须完美无瑕。
等打发走大夫,齐峰才皱起眉头安排其他人重新顶上,惜柳又在旁边哭了起来,九公主不忍:“驸马,我们能不能帮帮她?”
花魁赛对於花魁来说也是十分重要的,只有夺得了花魁,才有了选择客人的资格,换句话说,就是捡起尊严的资本,否则就只能任人宰割。
惜柳跪在莫水寒面前哭道:“公子,您帮帮我吧,惜柳的年龄已经不能耽误了,今年再不行,明年就更没机会了。”
莫水寒也为难,一起跟来的四驸马不忍心一个小姑娘这么可怜,就问道:“花魁大赛必须只看脸吗?”
莫水寒眼睛一亮:“不是,即便是最娇艳的花看的时间长了都会厌倦,花魁赛最重要的是才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