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水寒并没有显露出任何情绪,小心翼翼的与二人应对了一番,渊博的学识以及丰富的谈吐让二人皆起了拉拢之心。
萧裕守抢先道:“驸马爷见识不俗、谈吐有趣,如今又正是五皇子启蒙之时,臣观五皇子像是十分喜爱驸马爷,不如就由驸马教五皇子启蒙如何?”
这在其他人身上怕是求之不得的好差事,然而莫水寒却避之不及:“左相抬爱,下官本不该辞,然而下官初入官途,自己尚且茫然无措,怎敢为人老师?五皇子身份贵重,当由如左相与右相这般人品方可领受,下官实在愧不敢当。”
萧裕守心中虽恼怒莫水寒不识相,竟然敢拒绝自己,不过见他言语谦虚,又不乏捧自己之意,这才消了火气,只看他如何应答右相。
见左相被拒绝,右相心中畅快,态度更加亲和:“方才与驸马一席谈话,竟觉得相见恨晚,若蒙驸马不弃,老夫倒是愿意做驸马半个老师,虽无法再教你读书识礼,却也能帮你解官场疑惑。”
莫水寒并没有犹豫,依然以礼相拒:“承蒙右相大人看重,下官感激涕零,若非下官早已正式拜师,实在不敢背弃师门,定然不敢辜负右相一片美意。”
话说的同样漂亮,然而拒绝之意也再明显不过。左相萧裕守心里彻底舒服了:只要莫水寒不倒向右相一派,他想中立就随他又如何?左右不过是个认不清形势的狂傲书生罢了。
右相倒是没有生气,还是笑呵呵的问道:“能教出状元之才,只怕不是凡人,不知驸马的老师是谁?”
莫水寒并不隐瞒:“家师不过是久居柏山之中的闲散人士罢了。”
其他人却是倒吸口气,能居於柏山,只怕世上只有一人了:“可是云鹤先生?”
莫水寒点头,圣上大叹口气:“难怪驸马年纪轻轻,学识便如此丰富,也只有他能教的出了。”
左相眼睛一转:“既然是云鹤先生的爱徒,自然非常人所能企及,如此岂不正好教五皇子启蒙,纵观整个朝堂,可没有再比驸马更加合适的人选了。”
莫水寒正想说话,九公主悄悄拉住他,自己往前一挡,语气毫不客气:“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呢,更何况我家驸马不过是那什么老头的一个学生?再说驸马才刚进朝堂,自己的事都还没弄明白呢,哪有心力再去教皇子念书?左相大人一再为难,可是我家驸马什么时候得罪了你?”
左相连连摆手笑道:“公主说笑了,臣与驸马不过几面之缘,实在爱惜他的才华,故而多提了几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