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跑了。
就是这小子!
【“那你呢?你又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司空煜对这一点可是相当好奇,祂明明觉得自己的伪装天衣无缝,也瞒了这么久了。
任以道这一趟外出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的伪装怎么会忽然被看穿?
“我也是才发现的。”任以道知道自己若是不解释清楚,今天怕是会被这老登一直关在这里,只能如实招来。
“之前在西漠之时,你来的也太快了。”
所有仙神都在观望,唯独这个老登来的比谁快,根本不担心会出什么问题。
是有信心魔佛不会对自己出手?还是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
还是……两者都有?
【“啊……就凭这?”】
“当然不只是这么简单,但这是最关键的证据。”
司空煜对於这等揣测很不满,抱怨道:【“你这话说的,我就不能是个关心晚辈的师长吗?”】
“你可以是,但我不信。”
“另外,你来时暴露了一点,你很显然是知道魔佛的身份的。”
【“啊,原来是这一点暴露了啊。”】
其他仙神都将魔佛当成了一尊大魔,没有人知晓祂真正的身份,而司空煜却要提醒对方弄清楚自己是谁。
“关於当年佛子和佛门的那些恩怨,我不清楚,但有一点我能肯定——能够从那些人的手中将佛子的屍身夺了出来这件事,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尤其是祂大概率身在在天庭,那出手之人的身份还可以进一步缩小。”
“出手之人的身份……要么高到佛门都不在乎,要么就是有必须出手的理由。”
“那位从我身上看到了某种未来的妖神,恐怕是符合后面这个条件,为了达成特定的条件而做出这种别人无法预料的举动。”
“所以,所有的证据结合起来,真相便只有一个!”
“你就当年的那尊妖神!”
等任以道说完,司空煜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认命般咕哝道:【“……啧,就差一点,早知道当时就说了。”】
老登很后悔。
自己当时为什么非要装一下神秘,直接说了不就完了嘛!
现在可倒好,逼没装成,大好的局面被人抢先了。
可恨呐——
不过,心里不爽归不爽,要说祂有多不满,倒也没有。
司空煜已经隐藏了太久太久,久到连祂自己都快将过去当成一场梦了。
而今被人揭开过去,祂的心中其实是欣喜胜过其他。
“好了,我的故事你都清楚,那你的呢?您老人家总不至於避而不谈吧?”
任以道的声音平缓随意,就像是在跟友人随口闲聊一般。
我这边说完了,该你讲述了。
故事?
哦对,故事,该我来讲了。
司空煜终於回过神来,轻笑道:【“呵呵,我的故事,我的故事啊……那可太多太多了。”】
“那你可得长话短说了,我可没工夫听你讲几千年前的月亮有多圆。”
【“呵呵,你这得理不饶人的小子,行,老夫长话短说。”】
司空煜笑骂,对於他的随意并不介怀,【“以道,在老夫讲述之前,要先问你一个问题……你可知司空之意吗?”】
司空?
祂问这个姓氏的来历?
自任以道前世的记忆之中,司空是华夏古代的官名。
少皞部落以鸣鸠氏为司空,《尚书·舜典》记舜在部落联盟议事会中设九官,其一为司空,由禹担任,“平水木”,也就是主管水利。
在《周礼》中司空为六官之“冬官”掌土木建设、水利建设之职。
汉代时还与太尉、司徒合称三公。
历朝历代,这似乎都是一个很重要的官职。
而且,总感觉像是一个跟土木有关的官职……
难道说,祂当年在天庭,其实是土木老哥?
想了想,任以道还是没在司空煜陷入怀念时刻意打断,老老实实地顺着话问道:“敢问掌教,何意?”
这绝对不是怕老登真的生气,只不过是对老年人的关爱罢了。
司空煜也没想道任以道的思维能够飘到那里,酝酿好了充沛的情感,缓缓道:
【“司,其意为司掌。”】
【“空,则代指天空。”】
这一刻,司空煜的石像缓缓抬首,身上的积攒的灰尘开始抖落。
同时,此方天地也似乎在做出回应。
青砖道场中震动起来,很快就传到外界,神道宗群山震动。
九大主峰都感受到了这份的震动,不知道多少人从闭关中惊醒。
地震?
还是敌袭!?
咚——
就在人心惶惶之际,神道锺发出了轻响,瞬间响彻整个宗门。
“一切无恙,不必在意。”
锺鸣声荡平了众人心中的不安,这才放下心来,一个个回到了洞府之中。
但即便如此,他们还是敬畏地看向了地面,看到了那些因为震动而产生的开裂。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难道是哪位长老在出关时弄出的动静吗?
……
而在一切发源的青砖道场之中,任以道眯着眼,感受着震天裂地般的轰鸣。
他听到了声音。
不是之前的神魂传音,而是从地底传来的巨大轰鸣之声。
【“老夫在天庭时,乃是司掌天空之神。”】
祂说:
【“吾乃……”】
【“天神!”】(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