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我飞升时,顺着空间裂缝侵入此界那几人中的五个?居然也被邀请过来了?看他们的样子,明显是有所图谋。”
但这时,岑师兄反而再次强调道:“总之,诸君只要注意一点,那就是绝对不能试图去扭转历史、改变既定,否则的话……”
微微沉吟,陈渊挥手道:“你且去吧,我自在这瞧瞧。”
“皇宫之下、地下宫殿,镇魔庭!算是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地方,毕竟再被如何贬低、污名化,仙人就是仙人,可不是随便什么法宝、禁制就能封印得住的!”
“是这个道理!”岑师兄点点头,“就像是戏台唱戏,人家定好了剧本,你来了,登台唱戏那是找死,顷刻就要受天道反噬!死无葬身之地!最好的选择是做个看客,就这样,都要小心无意中扭转历史,引得业力浪潮!”
等人一走,陈渊游目四望。
“果然是他界来人,而且不是末法之界,是从什么两仪界中来的,而且知道的还真不少,时光如环,历史未来难定?原来如此。不过,居然想着抱大腿,挑了董卓父子,这就有些太想当然了……”
“怎么?你不愿意说?”
岑师兄他们倒是神色如常,坐於稍大的雅阁之中,个个神色如常,并未多言。
陈渊侧耳倾听,便听得身后的那个雅阁中,正有人高谈阔论——
很快,他们也被隔壁的议论声吸引了注意力——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收获了,这一趟算是没有白来。”
黄袍道人就说:“你拉着众人说要救助皇帝,但皇帝已经落入董卓手中,加上昨夜那道神念扫过四方,震慑群雄,想要扭转局势何等困难!就算伱能拉拢到吕布,一人之武勇也不见得能扭转都城大势!”
话虽如此,但这些到底与陈渊无关,他既得了所需情报,那是留是走,进退自如。
“嗯?这几个人身上的气息……”
“我自然是为了张公而来!”黄袍道人何曼的眼神转冷,“吾等岂能眼睁睁的看着仙师受得如此屈辱!”
他的飞升时机来自己都不能清楚把控,而且打开灵仙界裂缝的时间,也不过短短几息,但偏偏就是这么短的时间,可以为他界之人抓住,潜入偷渡进来。
听得此处,陈渊不由点头,虽是魔幻强化的汉末,但该登场的人物,那人设果然还依循着原本的轨迹。
“最终,追逃逆转,这一战下来,五名胡人阳神里三死一伤,一个被他追杀千里,直接生擒!可谓是震惊北疆,而吕君亦是一战成名!得了个飞将之称!按照道理,若不是此番都城有变,给他封赏进官的旨意,已经传过去了,让他这个名号名副其实。”
陈渊在边上听着这一唱一和,自是感到设计粗糙,但架不住形势所迫,一番话下来,确实让周围的有心人暗暗认同,许多人稍微放心,越发期待能说通吕布了。
“这灵仙界的层次或许更高,但终究还是人之江湖,不过此楼这会聚集的,可不只是简单的散修。”
“在这等地方不控制音量,广而告之,并不是真的在谈论,而是在做舆论铺垫,是在给众人心里种草啊,看来刘赶说他们打算拉拢吕布,并非虚言。不过,再强也是阳神,就算仙人碍於天道制约不能出手,不是还有元神呢?莫非元神也受到限制了?除此之外,拉拢吕布对付董卓,时间上太早了点,怕是再过不久,董吕就要合流了。”
在他目光触及门外的瞬间,狂霸绝伦的飓风呼啸而来!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白夜公子根本就不冲疑,“便是道长不问,我也会说的,毕竟光是这两日,我都告诉了七八人了。”
他的脸色尤为凝重:“后果不堪设想!”
“这白夜公子身上有着敛息乱运的法器,兴许就是那张白玉面具,所以无从推算身份。不过,此人提到了弃官离去,那大概也是历史上存名之人,除此之外,这几天时间就告诉了这么多人仙人头颅之所在,总觉得是在刻意扰乱局面!”
“几位,且在此处稍待,待老夫将诸位名姓上报。”
“兜阳楼。”
陈渊笑了笑,要在洛阳布下这么复杂的掩息结界,光有修为还不够,肯定要朝中有人遮掩,但刘赶不说,他也不追问。
将目光从牌匾上收回来,陈渊视线一扫,都不用催动洞玄眼,便看出在这客栈的内外行走之人,皆有修为在身。
“散修的聚集之地?”
“道长稍待,我得为您登记造册,将名号传於楼中,方可行方便之事。”刘赶入了这大堂后,先是打发了红袄女子去后院,接着又有几人交谈,这时匆忙回来,跟陈渊解释道:“兜阳楼自来便是散修聚集之地,能互通有无,打探消息,自黄巾之乱后,吾等散修处境日危,於是兜阳楼主更是拿出财货、珍宝资助,但需要登基名姓或道号,方可为之,您看……”
几息之后,三人到了一处三层客栈外。
其余几人精神一振。
其他几人被说的雄心重起,纷纷点头称是。
汹涌的狂风之中,一身战甲的魁梧汉子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他头上长冠雉翎摇动,身后披风飞扬,捏着一名道人的脑袋,方天画戟一扫,气血汹涌如江河,扫灭阴气、破灭书法!
眼神扫过之处,石柱、地板、桌椅纷纷炸裂,修为不高之人,更是气血翻涌,瞬间内伤!
半个楼宇崩塌!
他看着一行几人或气馁、或烦恼,鼓励道:“世人常说灵仙广,说的不光是地域广大,也是时空幽深!就好像两仪界中的顶尖阳神,称霸一世,天下皆可去之,在灵仙界若是修为到了超脱元神的地步,合於天道,则不光天下各处能去,过去未来都能遨游!宇宙皆在眼前,才能去伪存真!”
兜阳楼的大堂,并非那寻常酒肆、茶馆那般,只是摆放几张桌椅,此处却是分成了一个个隔断、雅阁,虽然有大有小,个个典雅别致,内里或有石桌,或是木台,配上蒲团、藤椅,有闹中取静之意。
“这几人背后定藏着大秘密。”
那高冠公子的面具下传出笑声,他道:“散修本就混杂,纵然日防夜防,也防不住人心变化,与其费心甄别,倒不如尽快聚集,借势成事。”
“原来如此,”红纱女插话道:“既定历史,不可更改,一旦搞乱,就是莫大因果,以个人修为哪里承受得住?所以,知道的越多,反而越危险,越是要忍住不参与进去!”
要知道,他之所以能来此界,虽说是两害相权取其轻,算是机缘巧合之下,得了路径,但归根结底还是兑现了几百年、近千年的修行沉淀,完成了曲折的合道之劫。
此刻这厅堂之内,七八个雅阁之中,几乎都坐满了人,还能听得不少人在高声议论,并不避讳,说的居然就是救皇帝、找援军之事。
“什么!?此话当真?”
“你等是什么东西,也配来拉拢某家?”
压线,五千多字,二合一,明天争取恢复两更……
周末家里事情实在多,加上还要带熊孩子,特么,亲儿子今天把我的鼠标和手柄都摔裂了,实在是痛苦不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