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云雾明显与此地相合,暗合某种大阵,堪比护山阵法,但在陈渊的一掌之下接连破碎!
云雾一去,终於露出了云中人的真面目。
那是个看上去年不过四十许的儒雅男子,一身白衣,眉宇间有一股温润如玉的气质。
“唉,道友何苦如此?凡事做绝,缘分尽散!”
仙翁还是叹息,语中满是悲悯,却将手指朝前一点。
叮!
一声轻响,仿佛水滴於银器之上。
涟漪自仙翁指尖荡漾开来,淡淡的仙灵之气蔓延开来,渗入虚空,缠绕到一根根丝线之上,干涉因果气运,便要扭转当下的局面。
陈渊忽然被定在半空,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但下一刻,他身上有月华之光洒落。
“镇人间,诸邪退!”
陈渊身后劫运光环显现,仙灵之气涌出,与镇人间神通相合,震荡起来的因果蛛丝重新平息,仙翁的干涉之力迅速消退!
“这等神通手段,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仙翁儒雅英俊的面庞上不见意外与慌乱,眼中露出一点哀伤,手上印诀一变,“原本扭转因果,可令一切归於起始,对各方而言都是最好。但现在,却不得不真正在长河中留下印记。”
兹啦。
忽有撕裂声,仙翁身后云雾散开,露出一副长卷,缓缓展开,上面罗列着一个又一个的泛光的名字。
仙翁眼中泛起淡淡光辉,朝陈渊一看。
陈渊浑身一凉,冥冥之中生出警兆,随即身上笼罩长河气运隐隐震颤,竟有种在被看穿的感觉!
对面,仙翁忽而低语,语气漠然:“陈世集,原来这才是你的名,嗯?不对,陈传、陈深、陈浅、陈不实……怎么回事……”
“太邪门了!这若是因果真被你给转回去,我这一路不是白打了?”月华涌动,陈渊挣脱因果束缚,他扫了那长卷一眼,胸中铜镜一震,月华涌入左手,那一掌再次拍了过去!
光阴月华,长河水声,掌中须弥,指间五光!
但仙翁身后长卷忽然大放光芒!
道道光芒与陈渊的左臂接触的瞬间,他灵窍中的虚焰小锺一颤,倏的膨胀起来!
鼓胀!
陈渊的灵穴当即被撑得剧痛,还未镇住,那小锺一瞬间便涨大了十多倍,而后虚空摇晃!
当!当!当!当!当!当!当!
锺声一响,传於虚空!
北域,旗山岛,五指精钢山忽然震颤,那被镇在海底的干元五面壶震颤起来。
西域,西鲸岛,岛下溶洞深处,披头散发的苍老男子猛地抬起头,一双眸子中精芒四射,他抬手虚抓,一根震颤不休的玉如意便落在掌中。
“通天玉尺与物共鸣,失落四百年的至宝,尽数回归勾陈了?真到了‘丈量人间’之时了么?”
他抚摸着如意,缓缓起身。
当!当!当!
“这是!?”仙翁脸上露出惊色,“虚焰锺!?”
嗡!
突然,他身后的长卷表面泛起阵阵波澜,波纹起伏之间,竟见得一面古旧、破损的黑旗!
当!当!当!
山巅庭院中,忽有一声痛呼!
正是那头有两角的龙宫二太子!
他身上忽然浮现出阵阵彩鳞,隐隐构成鳞甲!
震颤!
四面八方,无数修士的刀剑法器震颤起来!
“唔!”
忽然,又有一声闷哼声响起。
阚如海忽然捂住左手,那手中隐隐显现一根长梭之影,他周围的灵气忽然翻涌变化,时而火热,时而阴冷,令青鸟君等人都不得不退避,但眼中却满是震惊。
“阚君,你这是怎么了?”
“虚焰锺,虚言子,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旗山传人!我早该想到了!好好好!”
一座宽敞的屋舍中,一身素衣的玉剑君站在长廊边上,看着外面的景象,笑容中满是兴奋。
“上古夺灵旗中的‘万相归宗’,虚焰锺中的‘天魔虚相’,九鳞元磁金甲中的‘九凶御灵’,阴阳梭中的‘生死大挪移’,还有便是……”
轰!
在他的身后,忽有炸裂声起。
被玉剑君放在房间角落的一个木盒忽然炸裂开,露出了里面的一件剑匣,诸多剑气隐而不发,四面八方的地板上忽然多了无数剑痕!
“我这大衍剑匣中的‘大衍存真法’!九种至宝大神通,竟有五种齐聚於此!此大变局之始也!”
他的脸上露出了开怀之色:“我的夙愿,或许真能借此实现!”
上张留言不算,写着写着,发现字数够了……
先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