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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慕西只能抵着她的额头,笑着答应,

“好。”

夏糖最终没能马上许下三个愿望,大概是因为对於她这样不贪心的小孩来说,三个愿望实在有些多,足以贯穿她的整个二十岁。

裴慕西当然也不急。

比起夏糖真的许愿,她更希望夏糖一切都好。

如果现在就是最好的状态,她宁愿自己在夏糖身边起不到任何作用。

晚饭后,她们没急着回去,而是选择在路旁散散步来醒酒。大概是因为夏糖在,所以晚风也像是被碾了几颗软糖进去。

轻轻拂开,是甜丝丝的果香,夹杂着几分淡淡的酒精香气,吹得路边的树叶哗啦啦地跳起舞来。

风有些大,显得人走在路上时都是流动的。

不是晚风在吹,而是人在流动。

有些自在。

“头还晕不晕?”裴慕西担心夏糖喝了酒不舒服。

夏糖一只手抱着鲜艳的花束,却扭头看向她,“我只喝了一口。”

“你上次只喝了一瓶。”裴慕西说,“然后你就变成了一只仓鼠。”

夏糖有些不服气,“酒量就是需要慢慢锻炼的,没有谁生来就会喝酒,除非她被泡在酒缸里长大。”

“你不需要锻炼——”

裴慕西说着,夏糖突然转过身,往前走几步,尝试着在马路上倒退着走路,以此来证明自己没有喝醉。

灯光四溢,在她漂亮柔软的脸庞上流离,吹起她颈边的发,让她看起来像是在空中荡漾的明艳鲜花。

夏糖扬了扬下巴,却没有松开裴慕西的手。

於是。

她们就用这种有些奇怪的姿势在路上散步。

今天晚上的夏糖烂漫又兴奋。

周围的车晃晃悠悠地经过,车灯像是深海里的蓝,摇曳成蓝色的光束,描摹她们二十岁的色彩。

从今天起,她们都是精彩纷呈的二十岁。

“姐姐怎么不说让我小心点?”夏糖看起来有些兴奋,眉眼笑得开朗又甜软,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又或许是初临二十岁时的新奇感。

裴慕西牵紧她的手,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这一瞬间开始变得柔软,便跟着她笑,

“我不会让你摔倒,在这件事情上,我很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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