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站在门外敢怒不敢言,雅致圣洁的房间里一时静得所有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到了最后,还是岁歌轻咳两声打破这种尴尬的沉默,“神尊,我们主要是陪殿下过来的,不如你们单独聊,单独聊。”
殷九弱立马瞪大眼,回头看向岁歌,给出一个「你怎么能留我一个人」的眼神。
岁歌笑眼上挑回以「我就是这么没义气,你能怎么样」的挑衅神态。
“你和神尊的恩恩怨怨我才不掺合,”她勾着唇,笑得狡黠又灵动,“我的小殿下,你就孤军奋战吧,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吗?”
从殷九弱身边退后,岁歌招呼着众人离开,众人的速度快出一片残影。
没用几秒锺,刚才还热热闹闹的房间恢复了清幽宁静。
扶清始终保持着端坐观书的肃穆姿态,等关门声响起,她才略略放松。只不过现在是天火鞭造成伤口最疼的时候。
这么一松懈,魂骨被炙烤切割的疼痛更为明显,她实在不愿在殷九弱面前显露出这般示弱之态。
她明白自己昨夜的贪心,早就承受不住。却还害怕只有一夜的机会,便极尽疯狂地求着殷九弱不肯停歇。
那做完一次就该清净无为的道心、神魂,早已经被无与伦比的欲念一点红占领,不留一丝缝隙。
何况,她此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身上交错红痕的来由,便强撑着起身,嗓音不自觉有些哑。
“小九……殿下,可否容我换一身衣服再来?”
“去吧,”殷九弱垂阖眼眸,只觉得现在多看扶清一眼都是一种罪过。
扶清停顿半晌,多看了殷九弱一眼,桃花眸、微微上扬的薄唇,明明那般好看含情。
可是这薄唇的主人,每每见了自己,便会不由自主地轻抿,多情尽散,徒留凉薄,又或者是厌恶。
“嗯,那就请殿下稍等片刻。”
殷九弱不自然地往窗边走了走,余光却还是落在屋内那仪态万方行走自有妍态的女人身上。
黑色法衣宽大,扶清轻移莲步间,鼻息带出几丝呼痛的低吟,更能窥出其细软腰肢的妩媚情态,令殷九弱不由得回想起昨夜失控后的激烈。
滴水成冰的深夜,窗外风雪交加,本该严肃庄重的议政殿里同样有纷飞风雪徜徉其间。
修为狂涨的同时,她也不受控地对扶清极尽疯狂。再加上女人一副受不住却还渴望更多的清妩模样,她便更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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