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叶簌,隐约能听见林外汨汨流水,有鸟鸣叫深林,此间甚是清宁,是个逸志养气的好地方。
稍微逛了会,温思琪就带着温随云回来竹屋,江馨然和老先生刚刚结束交流。
“收获怎样?”
“出乎意料的新鲜。”
老先生不是个普通音乐爱好者,他将一生都放在了对音乐的追寻与创新上,对音乐的理解、民乐的了解无不让江馨然耳目一新。
“我想在这里多留几天。”
老人家将一生献给音乐,以至他对生活的其他方面捉襟见肘,子女留的电话时常被他弄得电能不足,以后想要找他老人家实属不易。
再者,老人家的耳朵已经不大灵敏,电话沟通远不如当面清楚,是以,江馨然想在这里多留几天,多学一些。
温思琪自无不答应,温随云也十分贴心地高举双手表示要留下。
“你好像有别的打算。”
温思琪答应的很痛快,痛快到让江馨然一眼就看出来她别有用心。
“到底是瞒不住你。”温思琪坦然一笑,“我想於此间一舞。”
温思琪喜欢音乐,最终却走上了舞蹈的路,虽然她并非自愿,到底艺术是相同的,与舞蹈密切相连的就是音乐,两者相辅相成,久而久之温思琪也便喜欢上了这门艺术。
温思琪有一个梦想,就是在天地自然中跳一支舞,遗憾自怀上温随云后她就没再享受过一支舞,后来不是条件不许就是身体不允。
如今好不容易身体有了条件,又来了梦想中期望的大自然,如果不能倾尽一舞,实属遗憾。
就如温思琪答应她在这里多留一阵子,江馨然也爽快答应温思琪倾舞的愿望。
“只可以一支。”
温思琪喜上眉梢。
“一支足以。”
有人贪心不足,有人知足常乐,温思琪自认是个逃脱不了贪心诱惑的俗人,只是她的理智总能及时从贪婪中清醒来,今天也不例外。
踩着心满意足的步调,三人追随着日落回去了民宿。
翌日一早,温思琪换了一身衣着,月白色交领襦裙。
看着温思琪从旅行包里掏出这套襦裙时,江馨然丝毫不惊讶。
四年来,每次出门旅游,温思琪总会带上这套她曾在舞台上表演过的服饰。只是遗憾,在此之前温思琪没有如愿过。
不过现在,江馨然很期待能当面看温思琪跳一支舞。
愿望很快实现,就在这个早上,她看到了温思琪时隔多年再舞。
时间没有让她的身体遗忘在舞蹈上的天赋,在老先生友情伴奏下,那一舞没有惊扰了竹林的清静,却叫时光为之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