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倒是一些杂书,看起来也是从列车阅览室借的,有小说有游记,但都整整齐齐堆在了一旁,借阅它们的人似乎还没有翻开过。
大概也没有翻阅的心情。
胸前动了动,柏嘉良下意识伸手,托住了快要掉下来的猫屁屁,而那条灵活的长尾巴相当自然勾上了她的手腕。
“有发现?”公爵大人似乎没有“老虎屁股摸不得”的觉悟,自然就坐在了小金毛的掌心,前爪拍了拍她的肩膀。
“有一点吧。”柏嘉良也没来得及感受掌心柔软的毛绒绒,瞳孔慢慢涣散,闭上眼睛,慢慢想象着伊莉莎生前的举动。
一位离家的流亡公主,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登上了这趟刚发生了多起命案的列车。
她害怕,她恐惧,她甚至不愿意思考出现在这趟列车上其余人类的成分而鼓起勇气自来熟地黏在他们身边。
她不敢让一直陪伴着自己的剑离身,剑一直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她焦虑地想要看些关於战场的报道,想知道自己的王姐的情况,却又按耐着自己不去关注,在阅览室借了一堆杂书想要分散注意力。
只是最后还是没忍住,杂书被堆到了一边,桌上全是报纸。
柏嘉良慢慢睁开眼,在秦唯西饶有兴趣的目光注视下,她慢慢坐在了桌前,拧亮了魔晶灯,慢慢翻阅着那些报纸。
“为什么是她?”她突然轻声问。
“你说什么?”
柏嘉良回过神来,低头看着怀中的猫咪,神色有些振奋。
“我在想,凶手选择死者是不是有标准的!”
“嘿,那边的那个小兽人,叫……花生对吧,”还没等她们进一步交流,不远处的探长就嚷嚷起来了,“是发现了什么吗?和我们说说看嘛。”
柏嘉良有些无奈。
自己一兴奋,好像就没收住声音。
“是有些发现,”她和秦唯西交换了个眼神,起身,抓起桌上的大剑,大步走到围着屍体的三人身边,“这柄剑用料扎实讲究,做工极为精良,上面还篆刻着好几个魔法阵,价值不菲,几乎是人类工艺所能达到的极限,也就是说,死者在刚铎帝国的地位恐怕不低。”
“但这柄剑并没有出鞘过,”她指了指地下躺着的人,“结合你们刚才分析的,我认为死亡应该发生在死者无意识的时候。”
“我认可,”杜克不动声色地说,翻过了伊莉莎的手,示意几人看过来,“茧。”
“身居高位还常年练剑,啧,”探长想了想,“看来是军方的人啊。”
杜克和柏嘉良都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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