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样说?”桑河言笑晏晏,“子玉的身边,又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更何况,子玉不是‘深爱’着佩阳吗?爱一个人,又怎么会舍得做出与对方本愿相悖,伤害对方的事?”
“你在暗讽我一直在伤害佩阳哥哥?”似乎被戳中痛点,桑潭秀美的面上染上怒色。
“怎么会?我绝无此意。”言罢,桑河又话锋一转,“不过若是真爱的话,定然是干不出来囚/禁对方的事情。”
“你!”
桑潭此时的面色红得有些不正常,等他猛然反应过来自己的状态不太对时,已经晚了,他四肢陡然无力,直接从轮椅上了下来。
这是在野外支的帐篷,所以地上全是泥,脏污的泥土弄脏了桑潭炽热的红衣,让他瞧起来分外狼狈。
桑河依旧坐在椅子上,没有任何要扶桑潭起来的意思,他假装讶异道:“哎呀,弟弟怎么突然摔倒了,疼不疼啊!”
桑潭明白了,他勉强拿手支撑着自己上半身,用不再洁净的手指着桑河的脸直言道:“你!对我下毒!”
同时桑潭又注意到了,桑河手里一直握着却没有喝的茶盏,心思明了:“咳咳……真卑鄙啊,居然在茶里下毒。”
“咳……你以为,爹不会知道你做的这些事吗?爹最喜欢我了,你敢对我下手,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桑其泽你算什么东西啊?敢在我面前摆脸色?!爹说了以后要让我来继承掌门之位,只有我才是储仙门未来的掌门!”
桑河起身一脚将桑潭踹翻在地,他就是想看他伏在地上直不起身的模样。
桑河蹲下/身用/力掐住桑潭的双颊,面上的柔和一扫而空:“本来想对你稍微温柔一点的,毕竟你都要死了不是?爹喜欢你?桑潭,你在说什么笑话呢?怕不是还活在梦?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好了。其实你,根本就不是爹的儿子。”
“我……不是爹的孩子?”桑潭眼睛瞪大,满脸的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我不相信!我明明就是爹的亲儿子!爹对我那么好,还说只要我继他的位,我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儿子?”
桑河拿怜悯的目光看桑潭:“你母亲是个野鸡,早在嫁进桑家前就有了身孕。我不知道那个野男人是谁,不过,同样是继位的话,父亲也对我说过很多次。
“你觉得,父亲是会把掌门之位传给你这个根本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呢,还是亲生亲养的嫡长子我呢?亲爱的弟弟,你觉得呢?”
“不!!!!”
桑潭几欲崩溃,赤红着眼睛将一头墨发抓得凌乱。披头散发,面孔狰狞,瞧起来是十足的疯样,不过他原也就疯得不行,所以桑河觉得他这样的行为很正常。
桑潭歇斯底里道:“我就是爹的儿子!而且还是是爹最爱、最重视的儿子!掌门之位是我的!你想也别想!你一定是骗我的!桑其泽,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瞎编出来的一己之词吗?!”
“信与不信,你都要死了。”桑河早在桑潭发疯抓自己头时就甩开了桑潭,现在看着曾经碰过后者面颊的手指,只觉得脏污。他施施然地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拿手帕仔仔细细地抆拭起来,“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时候,你应该呼吸很困难吧?我亲爱的、得了肺痨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