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回过。”苏锘没好气地回答,也就不纠结於游昭这牛头不对马嘴的答案。
“你这些伤痕好像不太允许你这样折腾。”出於好意,游昭本想问问要不要去她家凑合一晚。不过大概能唬人能骗人的游大记者还真没问过这样的问题,游昭默默在心里组织语言后才继续说道,“既然都一见如故了,要不去我家休息一晚?”
好心是真好心,但这话从游昭嘴里说出来也是真欠揍,大有一种认亲大会的状态。
“你闲?”苏锘抬头扫了游昭一眼,“你不怕我一晚就把那剩余两个问题问完?”
“你要是真有那么多话的话我也不是很介意。”游昭这话是在阐述事实没错,可就是没多少友好意味,也不知道这人平时是怎么和采访对象交流的,不知道会不会聊着聊着就把对方聊急火了。
“所以,走不走?”
半分锺后,“哢嚓”一声已经黑灯的花店第一次在晚上把锁落在了外面。苏锘一边觉得自己肯定是中了邪了,一边老老实实地跟在游昭身后。
大抵是因为白天天气不错,所以晚上也可以看到月亮。苏锘没在晚上出来过,不过小时候小安总会在晚上偷跑出去,在很晚时才小心翼翼地进家门。父母对小安很纵容,也不会说些什么,苏锘也没睡着,就听着有些生锈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条缝,矮矮的身影就从那条缝里钻进来。
小孩子也没积累多少美好的词汇,但小安每次都不急着到隔壁床睡觉,而是踮着脚尖看看苏锘,轻声对苏锘说道月亮像个圆盘这样的比喻,说完才又踮着脚回去睡觉。
后来小安不在了,苏锘也不想看见月亮,更不敢回家。於是总是在晚上早早地在花店里锁好门,开了一盏灯,不用处理伤口的时候就揪着桌上玫瑰的叶子发呆。
她不想回忆过去,可还是被困在过去,动弹不得。
“今晚月亮好看吗?都定在这半天了。”游昭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苏锘一抬头就看见平时都在“冻人”的游昭懒洋洋地看着她,一点儿也没有大记者的架子。
这样的人,放古时也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姐吧,不用担心俗事,每天都由自己支配,也是一大乐事了。
“还不错,游记者对这些没兴趣?”苏锘叹口气,问道。
“有兴趣,不过再看下去天都该亮了。”游昭又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开始唬人,“看看,这夜色淡了好多,再过一会你就只能回花店看太阳升起了。”
苏锘一点也不相信这番鬼话,但也确确实实加快了脚步。游昭之前说的没错,她的花店确实离她家很近,没走两步就一排二层小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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