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规模的战争,让人心惶惶,柳州,漠北以及远在南边的冯清廉都派人送了书信过来,询问苏幸能否抵挡住,不行就去和他老人家汇合,如今四面楚歌,冯清廉自然不能擅离职守,要不然还真想飞到柳州与他们汇合;
几人商议一番,决定先去冯将军那里,一路收兵,到了南城就整合统一编制训练,想法一出,众人便连夜启程带着几万将士一路朝着南城而去,此时苏幸与沉云也在路上,大家约定了在凉城汇合,再一同南下 ;
还好两人快马加鞭赶到了,康永泽说:“还好,我还想再等你一天,不来我就走了呢”
“稍后就启辰”苏幸就停下吃了一顿饭,就继续前进了;
“你们姑娘家分开会导致性格大变?她这可比我着急多了”康永泽小声询问着一旁的李西西;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别,当我没说,你要不去马车里呆着,外面风大”康永泽心疼的看了看李西西的脸;
“哪有那么矫情,如若不是你家事多,我何至於此?”李西西扔了个白眼,让康永泽很是无奈;
自己也不想啊,可是如今百姓流离失所,虽然已不再是康安国但是平定国也是自己的家园啊,总不能让外人侵占吧,要说最苦的就是他了,苏幸那夜拉着自己分析了这世界格局,每一步都是大难,自己作为曾经的皇子怎么也要负起责任,更何况那么多百姓将信任寄托给了自己;
一想到曾经那肆意快活的日子康永泽就觉得恍若昨日,不曾想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白驹过隙不过一瞬,世事无常怎知会有今日;
等平了这战事,让家国不再受到侵略自己便追随内心浪迹天涯去,这么一想顿时觉得苏幸估计也是这般想法,所以想快速了结战事;
“驾!”
一旁的李西西莫名其妙,这人怎么突然跑了?
众人到达南城的时候已然是冬季,南方就是不一样,空气带着潮湿,让人很是不舒服,将士们刚来不是很适应,每日白天必然在外面晒太阳,抓紧训练,夜间都不是很想回屋,冻得打哆嗦;
苏幸来了当日就去拜见了冯清廉,两人互相得知了这些年的情况,虽然有书信往来但是哪有瞧见真人亲切;
“阿幸来了?”跨进屋内一男子,皮肤带着浅浅的麦色,瞧着就是个健壮的儿郎,此人正是冯清廉的独子冯昌明,那模子与冯清廉甚是相像;
“昌明哥”苏幸起身迎接,还未起步就被按住了;
“你我还需要这么多礼吗?这么几年不见,倒是清瘦了不少”
“姑娘家自然清瘦些”
“哎,想想那时候啊,带着你在这军营里乱串,别提多有趣了,大伙那时候可是疼你的很,就这么一个女娃,稀罕的很”
冯昌明说着还比划了一下,逗的苏幸也忍不住怀念了以前,谁曾想再次见面却是这般情况;
“今天我陪昌明哥好好喝一杯”
“哎,姑娘家家的,喝什么酒,更何况都有家室了,怎么没瞧见那位姑娘?”冯清廉在苏幸的书信中得知自己的夫人楚昕的时候也是难以接受,长期以往的理念,让冯昌明还暗自锤胸顿足,没有照顾好苏幸;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苏幸书信中都会稍加一些两人的的日常互动事情,也让冯昌明感觉到了两人的真心,最后才试着接受了,此次听闻苏幸要来,还想着见一见那位苏幸时常提起的姑娘,不曾想没来;
“她身子不爽,又逢如今局势便留在了安全的地方”苏幸稍加解释,冯昌明便信了;
当夜几人聊至深夜,从苏幸被带回来到归来,从那些时常一起哄着她的将领们到如今新添了不少新人,有欢笑也有难过......
大战一触即发,接连一个多月众人都在忙於出战,应战,无暇顾及任何事情;
“我去,平干帝跑了!我们在这里拚死平活的给他守着江山,他却好,带人跑了”冯昌明的将领气愤的在营帐之中骂着皇帝;
奈何皇帝听不见,早就在前几日平干帝就带着一千暗卫跑了,如今将领就是一盘散沙,留下的都在苦苦的支撑;
几人一商量,将其余战士收了编,归为了康永泽的军队,改旗“迎骑”,但凡魏国人瞧见这旗子便知晓是康永泽的军队;
一时间迎骑风头旺盛,在平定国内就是安定的代表,走到哪里都被百姓爱戴,每家都以能加入迎骑而感到荣幸;
首战告捷是在十五,恰逢过年的最后一天,也算是整个新年中最好的消息了;
所有将士都分到了一碗肉,虽然里面只有两片,但是对於他们来说已经很满足了,苏幸一行人也是头一次漏出了笑脸,这是第一次与魏国交战赢了的战役,大大的鼓舞了将士们的士气;
“来,喝,今日可真是痛快,还要多亏了幸丫头啊”如今军中将领与苏幸一行人混的极为相熟,便跟着以前冯昌明的部下一同私下唤苏幸为幸丫头;
“那可不,也不看看是谁兄弟”康永泽更是丝毫没有皇子的架子;
“我可是比你大两个月”苏幸无奈的笑道;
“忽略不计”
......
“小姐,这些都是村长送来的,东西可多了,够咱们吃一冬天了”素月将东西一一整理放在了小库房;
“救你贪嘴,就爱这些,不过那腌鱼是真不错,中午便吃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