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皇上与一众皇子商议着此事的真假;
大皇子慎重的道:“儿臣觉得此事定然是不轨之人的计策,想要离间苏相与朝廷的关系,如今顾俞柏刚伏法,此流言就起,儿臣以为是顾俞柏的漏网之鱼故意为之”
二皇子一直安静的待在角落,不曾吭声;
皇上瞧着二皇子那唯唯诺诺的样子道:“老二以为呢”
二皇子沉思了一会才道:“儿臣以为此事已然被挑起,暂且不论散播此事的人是何居心,所为流言止於智者,但是此事关乎朝堂颜面,理应给百姓一个解释,如果苏相确为男子自然不用过多解释便可打消谣言,倘若一直放任不管只会让有机可乘的人利用此事加大诋毁朝廷重臣与皇上的颜面”
大皇子又道:“倘若此人就是利用此事来挑拨离间,我们如果让苏大人自证清白岂不是寒了苏大人的心?”
“皇兄此事并非臣弟没有考虑,恰恰是考虑了才觉得自证清白以堵悠悠众口,事后给苏相补偿便是”
“儿臣以为不妥,永立这样只会激化双方的矛盾,前脚处理了顾俞柏后脚就让苏大人自证清白,未免有点太不近人情,让人抓住把柄觉得是皇室过河拆桥”
“皇兄你以为放任此事不管便会随着流言而破吗?更何况苏大人如果清白自然能理解皇上的一片苦心”
“那为何我们不把苏相叫过来单独验证一番,苏相自上位以来未曾有过半点瑕疵,也为康安国作出了极大贡献,单凭这流言就要让苏相朝堂之上证明一番,儿臣甚觉不妥,开了这番先例,以后任何流言岂不是都要自证了?”大皇子只觉谣言止於智者,不做过多理会便会自然消失。
“皇兄,单凭我们自己瞧着苏相非女子能堵众人之口?只怕是到时候还要牵连皇上,让百姓觉得皇上有失公平,这谣言越起越烈,怎么可能慢慢消散,明显是有人挑起,但是挑起之人是不是也说明有这方面的证据?那怎么才能平息?自然是朝堂之上众人亲眼所见才能止住谣言,维护皇家的颜面”
皇上听到二皇子此话眼底略微有了松动,虽然此时让苏幸满朝自证清白容易离心,但是事后自己也可以给苏幸多点补偿,随后又想,其实瞧着苏幸那模样还真有几分女子气质,只是做事与女子大相径庭才一直没有怀疑;
倘若苏幸真的是女子那倒也省了自己以后除掉他的心,还能利用此事让苏幸彻底为自己所用;
皇上衡量利弊后看似为难的道:“老二说的不错,朝廷也是有颜面的,事后多给些补偿即可,想必苏大人能理解,作为臣子自然是优先考虑朝廷的尊严的”
大皇子甚觉不妥还想上前辩驳瞧着皇上摆了摆手只好闭口不言。大皇子总觉得此事二弟做的有些不通情理,又一想可能二弟也是为了保全皇家颜面吧。
......
苏府内此时气氛犹如冰雕;一个一个沉着脸色,就连一向多话的楚昕此刻也是愁眉不展。
“这可怎么办,李西西去了漠北,沉云一个人,要不然先把公子和夫人送出去?”素月已经开始盘算怎么减少损失了。
“不行,这还没发生就自乱阵脚了,此事定然是二皇子所为,还真没想到这个人平日里一点存在感也没有,咬起人来倒是凶狠”沉云此时也不如平时那么沉稳了。
“我能问一下,康安国女子如果做官,会被抄家吗?”楚昕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不会,康安国民风开放,女子也是可以入朝为官,只是官居五品以上从未有过,就算是特别有才华的女子也不会被任职五品以上,将帅之才可以破格”苏幸解释了一下。
“那如果你暴露了是没有生命安全的,对吗?”楚昕又问了一句。
“嗯,生命无忧,只是身份问题”苏幸一行人之所以那么着急,不是担忧被发现女子身份,而是不确定二皇子到底知不知苏幸是苏瑾之的女儿;
“莫非你真的和外面传言有关?苏瑾之?”
“嗯”苏幸淡淡的回了一句。
“不是吧,那你以前叫苏馨?”
“嗯”
楚昕梳理了一下信息,总算知晓为何苏幸那么执着於要杀顾俞柏了,杀父之仇啊,要是自己还不得弄死对方,千刀万剐,可是现在有个不确定的信息,二皇子到底知不知道苏幸是苏馨。
几人都在分析;
“也未可知,倘若此次只是一个试探呢?”沉云摸着剑鞘又道,“二皇子不知道公子的真实身份,所以利用此事来让你自己暴露,就算你不是,就当误会一场,到时候为了皇家颜面,皇上必然会撤职,依着公子之前的所为,不会被贬为平民但是会被派到某处,而从这开始对二皇子便没有了任何的威胁”
“可是公子和二皇子没有利益纠葛”素月说了一句。
“五皇子”楚昕的想法与沉云一致,沉云点了点头。
“可是五皇子常年在外,闲云野鹤惯了本意就对皇位毫无兴趣为何会引起二皇子的不满?再者最大的威胁难道不是大皇子?康安国历来是大皇子便是太子,太子一定是未来的储君,只要他没有不可饶恕的过错,一定是他,那二皇子到底要做什么?”素月越说越糊涂,这样分析二皇子简直就是闲的没事干?
沉云和楚昕也是此处极其莫名其妙,不除掉对自己威胁最大的,反而去大费周章的处理一个不重要的人物,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苏幸。
苏幸:“......”为何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