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幸未曾开口走了进去;那薄木板上躺着一孩子,那爷爷手里拿着半个馒头,问道:“你们?”
苏幸道:“老大爷,这是饭菜和一些碎银子,你拿着,别苦了孩子”
老大爷道:“谢谢,谢谢,好人呐”说着给苏幸磕起了头。
苏幸赶忙扶了起来道:“老大爷,我有事相问,不知道大爷可否告知一二”
老大爷道:“老儿就带这个这么个孙女,哪里有什么事情值得公子问的”
楚昕偏过头看了看那孩子想着:“感情这是个女娃娃!”
苏幸道:“老大爷肯定是知道的,我想问的便是你儿子是怎么死的”
老大爷道:“我那儿子得病死的”
苏幸看着老大爷刚才低下的头说道:“得的什么病,之前在哪里上工?”
老大爷道:“就给人码头扛扛袋子,天寒地冻染了风寒走了”
苏幸道:“那个码头老爷子可还记得在哪里?”
老大爷道:“人老了,哪能记得住”
苏幸道:“老大爷也许你的一席话可以救更多的人,他们也不用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老大爷低垂的双眼微微动了动,蠕动了一下嘴唇却没有开口。
苏幸一行人出来的时候已然晌午。
五皇子道:“这老大爷的儿子莫非有蹊跷”
苏幸道:“那小二说了,这临安城但凡是个人皆能去做活,而这老大爷虽然年纪大,但是身体却很坚朗,他没有去,只能说明一点,那个活对他的生命有影响,就这么一个孙女,他如果死了,就没人能护着她了”
楚昕道:“难怪你昨天让沉云打探了他住哪里,原来你已经看出来破绽了”
苏幸看了看楚昕道:“指望你?怕是只晓得这临安城的公子了吧”
楚昕嘿嘿嘿的一笑不做回答,谁让那天被抓个正着呢。
五皇子好奇道:“苏夫人这就不厚道了,哪家公子也不给我说说,有苏兄好看?”
楚昕道:“......”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几人回到客栈就在想怎么才能让那个老大爷开口。
五皇子道:“抓起来,严刑拷问”
楚昕道:“你也太凶残了,迂回战术,我们可以对小孩子下手”
苏幸道:“哦?怎么个下手法?”
楚昕道:“抓起来,威胁老大爷”
五皇子道:“我当什么好方法呢,和我的有什么区别”
楚昕道:“有,你那样对老大爷万一他说假话呢”
五皇子道:“那小孩子威胁就说真话了?”
苏幸道:“也不是不可取”
楚昕给五皇子一个嘚瑟的表情道:“你看,他都赞同我的方法了”
苏幸道:“的确是从孙女入手,但是不能抓起来,更不能威胁,要让他自己找上门来”
......
果然不出两日那老大爷便带着自己孙女找上门来了,只要能救孩子,他什么都愿意说。
前天夜里开始孙女就再没醒过来,两日了让老大爷急得不行,如今就剩下这么唯一一个血脉了,可不能死在自己手里,於是求了多家医馆都没人能救,有几家倒是说可以救,但是费用要五两银子。
这对老大爷来说那就是天价,是在没有办法了,老大爷想到了苏幸他们,看穿着就知道是勳贵人家,为了孙女这条命豁出去了,经过打听才摸到这里的。
听着老大爷的诉说,他的儿子铁牛,於两年前去了山里做苦力,每个月一两银子的收入,相当可观,一家人也以为这是一切美好的开始,却不想这才是噩梦的开始,就这样做活了两年,从半年前开始身体就渐渐的不行了,时常喘不过来气,有时候甚至感觉要窒息一般,后来情况愈加严重,已经开始从内溃烂,老大爷背着儿子四处寻医皆没有办法医治,期间花光了所有的积蓄,最后铁牛为了不连累家里跳了河。
老大爷说道此处早已是双眼通红;苏幸又问了几个问题,那老汉依依回答了。
他也不知道铁牛到底做的什么活,只听他说很轻松,但是会画押签字,只做两年,并且无论生死与其毫无关系,当时那情况穷的吃了上顿没下顿,哪里还考虑其他,铁牛便按了手印。
思前思后老大爷都觉得是这所为的活害了自己儿子,为了孙女他才没有去一探究竟。
苏幸让老大爷带路去看看,孩子交给素月寻了大夫。
苏幸一行人跟着老大爷到了一座山下,此山名为月灵山,很是优美的名字,很难以让人想象到里面尽然有着让人送命的谜团!
老大爷道:“就到这里了,再往里走我也不知道路,铁牛说这活他自己也找不到路,都是别人带着走的,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只求让我和我孙女两人过点安静的生活”
苏幸道:“老大爷你孙女没事,以后也不会有人打扰到你们了”
当夜那老大爷和孙女便一同被送出了临安城,无人知道去向。
次日一行人看着山脚下那排着长队等着上工的人,很是无奈,要想上工必须有知府的通行牌,而且还要来此处画押签字,才能批准上工。
作者有话要说:
很努力的修文.....想签约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