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羽裳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下意识点了点头。

“好，”风翌点了下头，看着风羽裳哭红的眼睛，轻声说：“姐，那你仔细听好，我接下来说的话，每一句都是我发自内心的，如果有一句谎话，就让我天打雷……”

风羽裳心脏猛的抽搐了下，抬手摀住他的嘴，眼泪如断线珠子似的落下，“我信，我都说我信了，你还发誓干什么？”

“好，姐相信，那我不发誓，”风翌握住风羽裳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姐，小时候我身体不好，长的比同龄人弱小，总有人试图欺负我，一直是你护着我，有人想欺负我，你就挡在我面前拦着我，有人欺负了我，你就带我去给我报仇，后来，所有认识我的人都知道了我有一个很漂亮又很厉害很宠我的姐姐，谁都不敢再欺负我。”

“我小时候很娇气，生病不肯吃药，你和妈妈围在我床边，一起哄我，妈妈抱着我吃了药，你立刻塞颗糖放到我嘴里，那时我们还小，爸妈怕我们吃坏牙齿，每天给我们的糖果都是定量的，你自己舍不得吃，全都留给我。”

“我上初中的时候，我们两个一起放学回家，我们贪玩，故意走了小路，路上忽然蹿出一只大狗，你吓的脸都白了，可第一反应就是挡在了我的面前，把我挡在了你的身后，明明那时候我比你都高了，应该换我保护你了……”

想到过去那些成长中的事情，风翌的心软的厉害，声音越来越温柔，唇角忍不住勾勒起浅浅的弧度。

那些都是小事，可每一件如今想起来，都让他的心脏不可思议的温柔。

的确，在风羽裳误会他间接的导致妈妈死亡的时候，他度过了他人生中最卑微最黑暗的一段日子。

如果不是牵挂着卧病在床的爸爸，牵挂着没有兄弟姐妹，如果爸爸死了，便只剩孑然一身的姐姐，他或许会熬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