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馨那具瀚声T200，有着女性温柔轮廓的代理人脸部，正明晃晃地亮着绿色流光，像眼睛一样的两个光点一眨一眨地望着我，近在咫尺。

「怎么啦？」

「我刚刚喊了你好几声，你都没有反应呢。明明是不需要连线，自主行动的虚拟人格，为什么有时候会像断线一样啊？」说完，她将手枪交到我手里，回头领路，就像第一天见面时一样。

我一面跟着她踏进老藤市的废墟里，歪着头思考了一阵。

到底该怎么回覆她才适当呢……

「我在想事情。」

辰馨听到我的解释，停下了脚步，回头再次望向我的模样意味深长。

「干嘛？」

「没有，我只是觉得，像这样会发呆的虚拟人格……不觉得这样子才更像所谓的『人类』吗？」她吃吃笑着说道：「一百多年前的生成式AI，真的很有趣呢。相比之下，我们待在母体，或者只能在光巢里面活动的人类，又算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