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小冉就是一个夺走了虞小狼初吻的女人!”
不知何时跑出来的花娘在一旁煽风点火道,她拥有着李花朝的记忆,自然是知道囚镜副本中发生的一切的。
和李花朝一样,她是暗中提供助力的仓许党,更是妥妥的乐子人,所以现在有机会拱火,自然是毫不犹豫。
“初吻?”冒险家顿时怎呼起来,颇有些兴奋地看着虞良道,“这么说起来,那个女人真的是你的初恋?”
然而再转念一想,冒险家又觉得有些怎舌,这么看起来,那个写下变态日记的家伙真的就是虞良?
看不出来啊,居然还有这么一面。
冒险家一向是不喜欢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的,但这一刻确认了虞良的变态身份后还是在心里有几分感慨的。
想不到,属实想不到。
果然,某个大作家写的话是很有道理的,十七八岁男生心里对女生的想法比公厕还肮脏。
啧啧,刚好虞良也是作家,果然是作家懂作家啊。
而另一边的许辞兮明面上似乎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表示,只是心中对这个名为“小冉”的女孩产生了诸多好奇,有一种想要见识一下究竟是何方神圣的念头。
对於任何一个男人来说,初恋在心中的意义都是很大的,甚至可能会改变这个男人的一生。
对於这样一个女人,许辞兮有很强的了解欲望。
按照她对虞良的了解,这个名为小冉的女人一定是一个大姐姐吧?
比如说在某个高中的暑假,虞良回到了乡下的姨妈家暂住,然后就认识了邻居家温柔的女大学生小冉姐姐……
“什么啊,别误会,那个‘小冉’只是我经历过的副本里的一个人物,由於特殊的规则限制,那个所谓的初吻压根就不是我想要的。”虞良连连否认,当时那个场景,剧本里写着有吻戏,拒绝的话就会在小冉身上白白浪费一条命。
他可不想这样子。
“这样吗?”冒险家则是脑袋一动,追问一句,“那她漂亮吗?”
“漂亮。”虞良说不出违心话,因为不管从哪一个角度说,小冉都是个很漂亮的女孩。
这一点是没得批判的。
不管放在哪个学校,她都是能让青春期大男生们在夜晚寝室里开启话题的那种女神级人物。
当然,这种深夜长谈往往从一个女人开始,然后在历史题材进入高潮,最后以键政作为收尾。
“切,那你还觉得亏了?”冒险家对虞良这种表现出来的这种矜持表示嗤之以鼻,“这种系统安排的好事岂不是‘闭上眼睛有嘴就亲’?”
“反正我也是被迫的。”虞良只是一摆手,表示自己非常无辜,“在那个副本里,我的身份是‘镜中的虞良’,我只是一个镜像,而你说的根源怪谈寻找的虞良……不是我。”
想到这里虞良也是叹了口气:“想要找到那个虞良的话,还真不太容易。”
“等等,你是镜中的虞良?那个才是现实中的虞良?”冒险家被搞得有些糊涂,“那我们认识的那个虞良实际上还没有进入副本?”
此话一出,不只是冒险家,许辞兮也小小地后退了一步,看着虞良的表情都变了,变得有几分凝重。
镜中虞良,听起来和影子虞良一样,怎么看都感觉不像是个好东西。
“不需要警惕我,我当然是你们认识的虞良,只不过在那个副本里面的身份被换掉了而已。”虞良对这两人的反应觉得有些好笑,“那个‘现实虞良’可不算是什么好人,壬安你应该能感觉到他对小冉的病态控制欲吧?你觉得这有可能是我吗?”
“嘶——”这么一说,冒险家的心里就舒畅多了,的确,从日记上来看,那个“虞良”和当前的虞良完全就是两个人嘛。
就像是虞良说的那样,大概现在面前的才是真正的虞良吧?
根源怪谈提及的虞良实际上是这个副本外那个世界的虞良,所以根源怪谈才没有发现副本中也有一个“虞良”。
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根源怪谈想要找的不是这个虞良,自然不会发现在自己的地盘上就有一个“二维虞良”。
经过一番解释,许辞兮和冒险家也都接受了虞良提及的设定,知道了整个副本的真正构成。
没错,严格意义上来说,这里还是囚镜副本,而他们经历的平面国副本仅仅是囚镜副本中现实小镇中“虞良”家里的一台废弃电脑中的情境而已。
这样的设定颇有种魔幻的感觉,但只要是发生在怪谈世界中,这似乎有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一花一世界,这台当时并不起眼的电脑就成了如今的一方世界,有着独特的规则和自己的根源怪谈。
“由此便可以确定,当前这台电脑是处於现实小镇虞良的家里的。”虞良对冒险家带来的信息进行抽丝剥茧般的分析,很快就得到了更多的细节。
首先便是这台电脑的位置,一定是在现实虞良的家中。
别的不说,虞良是清楚那个虞良究竟去了什么地方的。
“现实虞良”被他丢进了二重里世界中,和一重里世界的镜像小冉永远地生活在了一起。
所以“现实虞良”才会离开家里的电脑,造成了“抛弃”当前副本根源怪谈的真相。
同样,这台电脑不可能是在镜中世界里,因为他才是镜像虞良。
如果这台电脑是在一重镜中世界,那么电脑中桌面宠怪谈要找的“虞良”就是他才对,和实际情况不符。
“不过说起来,还是觉得很奇怪啊,拓荒本的话不是那种各个服务器玩家一起竞争的怪谈副本吗?怎么会和你经历过的副本扯上关系?”冒险家想到了这一点,觉得更加奇怪。
这种感觉就有些像是大航海时代,各路海贼一起从港口出发,在汪洋大海中搜寻白胡子的宝藏,结果兜兜转转,发现宝藏其实就藏在出发的港口里。
总有种被愚弄了感觉。
“嗯,这的确很奇怪。”虞良明白冒险家的意思,但在此刻虞良理解的世界观看来,其实并不值得奇怪。
从他进入怪谈世界开始,遭遇的各种事件就在给他灌输着特殊的时空观。
因果倒转,唯触发论。
是的,虞良愿意给这样的时空观取一个有趣的名字。
“触发论”。
条件满足,即可触发相应的事件。
过去的道路由此显现,未来的通道自此开启。
不,并不是所有的时空都严格按照“触发论”执行,只有与怪谈相关的部分才会出现这样的“触发论”,特别是根源怪谈。
就像是现在这样,虞良很确定,在李花朝制造完银色广场前,这个拓荒本所在的位置绝对不是在囚镜副本中,可能是一片更加广阔的天地,但是当李花朝通过银色广场看见周围的情境时,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原先这个拓荒本的过去和未来都是空白,但当李花朝触发了相应的事件后,这个拓荒本便出现在了囚镜之中。
根源怪谈桌面宠,现实虞良的下落,还有其他各种细节全都浮现出来,故事的脉络因此呈现。
甚至……
在此之前,这个副本中究竟有没有这么个根源怪谈都很难说,但再次之后,根源怪谈就出现了。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给虞良的感受就像是——
拓荒本的设定并不是叫玩家们来发现、探索根源怪谈的,而是让玩家们来“创造”根源怪谈的。
根源怪谈从本质上似乎来源於“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