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礼物,我也不缺礼物。
我就只想见到她。
我忍着汹涌的泪意,奈何眼前还是模糊一片,我先把眼泪抆了才继续回复:【不好。】
放风筝的人:【那怎么办呢?】
可能是情绪真的好上头,我冲疑了几秒锺,就给她拨了电话过去。
孟轻摇接听速度很快,她刚“喂?”了一声,我就哭得更厉害了。
救命啊。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我是一个哭包啊。
孟轻摇的声音听起来很紧张:“怎么哭了?”
“你……”我哭起来特别丑,好在孟轻摇现在也看不见,“你今天不回来就不回来,但你为什、什么要说‘明天不见’啊,有那么多的明天,我怕我永远也见不到你。”
“是我当时语气不对,说错话了。”孟轻摇的嗓音柔和,她很有耐心地哄我,“我撤回我那句话,换成‘明天见’,好吗?”
我埋着头,声音有些闷:“好……”
为什么又哭成这样,我自己琢磨了一下,大概还是因为孟轻摇上次好几天不怎么理我,就让我有些难受了吧,她现在跟我这样道歉又是一个契机,才让我的情绪这样发泄了出来。
孟轻摇的声音还在往我的耳朵里钻:“我朋友她临时有事,有个生意得谈,所以我才回来的,明天上午顾客就走。”她沉吟了两秒,“等她们一走,我就回来,当面再跟你道歉,可以吗?”
“我不要你的道歉。”我吸了下鼻子。
“那要什么呢?”
我又吸了下鼻子,努力吐字清晰:“我就要你回来。”
好几秒后,孟轻摇的回答落了下来:“好。”
“那我去吃饭了。”我不想继续丢脸了,“再见,轻摇姐姐。”
“再见。”
电话挂断,我重重地咳了好几下,就倒在了沙发上,而脑子里已经自动回放我刚刚说的那些话。
就……
很想钻地缝。
我摸了一下我自己的脸,去了浴室,灯一开一照镜子,我更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镜子里有个疯子。
疯子照着镜子,慢慢地又咧嘴笑了。
什么都不如孟轻摇回来。
但我没想到的是孟轻摇回来是回来了,结果就是在四十分锺以后,而不是明天。
我开门看见她的脸的那一瞬,直接愣在当场。
她穿着白衬衫跟西裤,是我之前见过的精英打扮,甚至是这次还架了副黑框眼镜,更添了几分稳重与成熟。
“早点回来,诚意更足。”孟轻摇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