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雁深以为然,立马蹿起来,速度快得不行:“你说的对,阿渡。”
今天星期天,我们都没什么事情,程韫就索性组了个酒局,地址就在我们家附近的一家清吧,江林雁除了来找我吐槽抠男以外,还跟我一起等着酒局的开始。
她迅速洗了个脸,虽然眼眶还有些泛红,但在清吧的光线下肯定是看不太出来的。
我拿上太阳伞,跟她一起下了楼。
清吧很近,出了我家的小区往右走百米,再拐个弯就到了。
“对了。”路上的时候江林雁突然问我,“郁问杉呢?阿渡。”
“郁问杉”这个名字一出来,让我怔了一下。
“她家里有事。”我的脚步微顿,给了回答,“最近都见不了面。”
江林雁“啊”了一声:“我就说怎么都没见你出门跟她见面了。”
我:“……”
其实不太好说。
郁问杉是我的暧昧对象,只不过一周没来往了,不只是线下的见面,就连微信上的消息,她也一周没回我。
太阳高空悬挂,哪怕打了太阳伞我也觉得我快化了,没什么心思去再想关於郁问杉的事情。
就三四分锺,我们就到了清吧门口。
门口的工作人员把我跟江林雁拦住了:“麻烦出示一下身份证。”
现在是六月中旬,全国的高三生刚高考完不久,云城作为一座网红城市,向来是毕业生会选择来走一遭的打卡点,因此各间酒吧清吧门口都有工作人员守着,要查看疑似未成年的身份证。
我一边从包里取着身份证,一边笑着问:“叔叔,我们看起来像是未成年吗?”
工作人员看着我的证件,又看了眼我:“00后,也不大。”
“……00后最大也23了。”江林雁在一旁嘀咕。
工作人员把身份证递给我们:“好了,进去吧。”
穿过幽静的长廊,才到了大堂。
这间清吧是古风的装修,很有特色,各个功能区的划分很明确,并不凌乱。
而且比较清净宁静,现在才下午三点左右,舞台上也没有拿着吉他的歌手驻唱,只有音箱内缓缓流出的慢节奏的情歌。
我们有两周没来了,但对比一下之前,这次大堂内一眼就能看见很多稚嫩的面孔。
难怪工作人员查身份证那么严格。
我抬眼看向二楼的一个角落,就见程韫微微弯着腰站在围栏前,朝着我们招了招手:“这里,小渡。”
我的眼皮一跳。
其实我更宁愿大家叫我的名字。
“阿渡”的读音跟唱“我应该在车底”的歌手同音,很多时候江林雁这样叫,我的脑海里都会代入进那首歌,幻想自己在车底缩着的场面,就……有些怪怪的。
至於“小渡”这个称呼我以前还是喜欢的,但自从几年前百度出了个智能音箱叫“小度”,还天天上电视打广告,我就难免受到了一些影响,让我感觉每次我被叫“小渡”的时候,都像是一个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