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江辞如说,她的声音有些奇怪,好像可以压低,掩饰着什么,“我胃疼,我不想去了,我们回去吧。”
“可是……”
“我们回去吧。”江辞如又说,她第一次这样讲话,好像忽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小助理愣了愣,这才点头:“好。”
这场party比上一次的要有趣的多,没有那么多的任务,选手们只是聚在一起自弹自唱,载歌载舞,剩下的散落在两边,玩着小游戏。
节目组还设置了户外烧烤的环节,几个人聚在一起自己串串,也别有一番乐趣。
而时微没有半分玩闹的心情,所以缩在毛绒的沙发角落,闭目听其他人唱歌。
有人走了过来,往她身上放了一瓶冰牛奶。
“微微,你今天怎么了?从刚才回来你就不说话。”谢楠楠小心翼翼地说,在时微身边坐下来。
“没事,就是有些累了。”时微摇头,她竭力打起精神,坐起身,环视四周。
“你在找谁?”谢楠楠问,“今天江老师和程老师都没来,只有宋老师他们在。”
“我没有在找她们。”时微摇头,“裴星呢?”
“在和柯寻下跳棋,要我帮你叫她吗?”
时微又摇头,她想和人说说话,但又觉得没必要,这件事没必要告诉任何人,烂在肚子里最好。
“你别一个人待着了,刚才罗一鸣叫你去弹吉他呢。”谢楠楠似乎看出了她心里所想,也没细问,而是抱着她胳膊摇,然后强行将人拖起来。
时微跌跌撞撞跟着她,被按进了人堆里。
“时微终於来了!”罗一鸣大声喊着,“快快快,给我们弹一首,弹你自己的歌!”
说完,她一把从卫景然手里拿过吉他,塞进时微手里。
时微也没拒绝,她正想做点什么换换心情,於是在中央席地而坐,把吉他放在腿上。
她弹奏的是一首很忧伤的小曲,是她某一天发呆的时候写出来的,还没有写歌词,只能用鼻音的轻哼代替。
一曲结束,大家欢呼,一旁一直坐着的宋听白也朝她拍了拍手,时微对着她勉强笑了一下,以示感谢。
江辞如一个晚上都没有出现,而时微坐在那里弹了一个晚上的吉他。
弹到手酸疼,人都走光了才罢休,她觉得自己其实挺平静的,自从和江辞如摊牌后,她就格外得平静。
死心的感觉也不错,难受是难受了点,但起码不再患得患失,这对於时微来说是件好事。
於是一连几天,她都处於这种死心后的平静状态下,将自己的精力完全投入新一轮的训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