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早膳的时候青鸾还问徐阳要不要叫桌酒席,将徐阳来滁州后认识的三五朋友邀请来应应乔迁之喜,最重要的是来认门,方便大家以后的往来。
青鸾的话还依旧在耳畔没散去,中午的时候,邹大郎便找了上门来。
是青鸾去开的门。
那时候徐阳刚好在院中,两人的说话声全都传进了他的耳朵。
“请问这是徐阳徐公子府上么?”这是邹大郎的声音,邹大郎还没见过青鸾。
邹大郎第一眼见到青鸾的时候,眼睛就直了。这姑娘长相端庄,身上又穿一件淡黄色的纱裙,将婀娜的身姿衬托得很是曼妙。
很快邹大郎的眼神就恢复了平静,眉宇间透着一丝黯淡。
“请问尊驾是?”
“在下邹大郎,是徐公子的朋友。”邹大郎说话的时候抬起眼睛打量着青鸾,说完话又将视线埋了下去。
就连第一次见邹大郎的青鸾都觉得此人表现得有些怪异,心中不免生出了警惕。
“哦,容我禀告下。”
青鸾刚刚转身要回院里,迎面就撞见了徐阳的声音:“青鸾,将邹公子请进来吧!”
徐阳见到邹大郎的时候,心里也一阵嘀咕。只见邹大郎拉拢着脑袋,一副蔫头巴脑没精打采的样子。
也不好直接问发生了什么事。
便拐弯抹角问:“巡防营的兵丁还没撤走么?”
“啊!不是!”邹大郎听见徐阳这么问,提起了精神回答:“刚才我去妙玉坊找公子,才知道公子搬走了,打听了好久才知道公子搬到了这里。”
邹大郎说完,瞧了瞧院子,又接着说:“这院子挺雅致,倒是跟公子相得益彰。”
徐阳听邹大郎这么说,心里想他定是来给自己送银票来了。
“邹公子去妙玉坊找我了?”
“对!感谢公子帮忙解决了巡防营的兵丁。”
说完将两千两银票献了上来。
徐阳笑了笑,将邹大郎手中的银票推了回去,不等邹大郎开口,便率先开口:“就那么一桩小事,邹公子不必挂怀。徐某人也没帮什么忙,再者我刚来滁州落脚,对滁州人生地不熟的,以后还有很多事需要邹公子帮忙。”
邹大郎又将徐阳推还给自己的银票递了过去,严肃地说:“一码归一码,以后徐公子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得到,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见外了!”
这次徐阳连手都没有抬起来一下。
邹大郎见徐阳生气,有些不知所措,想将手中的银票收起,又觉得不妥。
收回了银票就像是今日的答谢不诚心似的。
不过好在他生在商贾之家,也还算是经历得多,没多久便镇定了下来。
“这分明是徐公子见外了!”
徐阳听后转过身去,背对着邹大郎:“你要把我徐某人当作朋友,那这钱你就应该收起来。”
“这……”邹大郎犹豫了下,最后沉着说:“那我就……以后徐公子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徐阳点了下头,算是回应了。
“既然巡防营兵丁的事解决了,邹公子怎么还一脸愁容?”徐阳本来不想窥探邹家人的秘辛,可这件事关乎到他的整个大计。
用金寿接近邹大郎是计划中的一部分,用邹家的秘辛换取邹家的信任是第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