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将军果然气量不凡。”
听潘凤这么说,张邈瞬间笑得合不拢嘴。
他又指着典韦,佯怒道:“此人哪是什么将军,不过在我部司马麾下,做些杂事罢了。
仗着有把子力气,整天在外面惹是生非。”
潘凤自然听得出张邈言中的呵护之意,遂也附和道:
“有本事的人脾气都大,张太守不必过於苛责。”
按照往常,接下来的剧情发展应该是他们双方互给台阶,最后把酒言欢,成就一段佳话。
谁料典韦不按常理出牌,只听他叫道:
“姓潘的,先前只比拳脚好不痛快,你敢与我斗兵器吗?”
一瞬间,潘凤和张邈的笑容都僵在脸上。
潘凤张口结舌,说不出话。
张邈恼道:“典韦,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潘凤也面色不善道:“典将军,可是潘某哪里有所得罪?”
典韦连连摇头,哈哈大笑:“你我不曾相识,何来得罪一说?
某就是听闻潘将军勇冠三军,战功赫赫,一时手痒难耐,这才上门讨教。
现如今与潘将军斗了一阵,更是见猎心喜,想试试将军到底有几斤几两!”
见典韦这般无礼,张邈气得脖子都红了: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来试潘将军的斤两?还不快向将军赔罪!”
典韦怒哼一声,竟也不搭理张邈。
“你……”张邈指着典韦,也被气得说不出话。
潘凤到底不是泥塑的菩萨,见典韦屡屡挑衅,心中也多了几分火气。
但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发作,於是冷哼道:
“张太守莫要生气,想来这十六路诸侯中,不服我潘凤的肯定不少。
既然典将军愿战,某也正好表现一番,以堵住这悠悠众口。”
张邈见潘凤动怒,面色也多了几分慌张,但更多的还是对典韦的愤怒。
见潘凤接战,典韦眼中也露出几分满意:
“不错,这才有几分做将军的模样。”
潘凤气得吹须瞪眼,没有接茬。
也不知道这典韦是不会说话,还是故意针对他。
张邈血压也再次升高,面色红得发紫,几近吐血。
他凑到典韦耳边,怒目切齿的说道:“平时你一个人吃五个人的饭量,还整天给我惹事。
从今往后,你再也别想加餐,别人吃多少,你就给我吃多少!
我说的,找谁求情都没用。”
听完,典韦表情瞬间大变。
恰在此时,不知何时赶的袁绍突然向前两步,以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大声提议道:
“二位将军武功高强,既然都要交手,何不在今夜庆功宴上比试一番?
既可以让我等领教学习,又可以提振我军士气。
二位将军意下如何?”
围观的士卒一听还有好戏看,纷纷赞同道:
“盟主说得对啊,在哪比不是比?正好让我们见见世面。”
“潘将军正好趁这次机会,让那群小黑子统统闭嘴!”
“潘将军牛逼,我要给潘将军生孩子!”
……
潘凤三人都有点发怔。
他俩明明只是约着私下切磋,怎么一下变成打擂台了?
张邈的表情迅速阴沉下来,袁绍打的什么主意,他瞬间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