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大斧与重锤狠狠碰撞在一起,复又弹开,发出一声沉闷的碰撞声。
二人错马而过,各自勒转马头,彼此对立。
樊稠双手轻微发抖,表情微妙,心底凭空生出一股惧意。
这潘凤是怎么练的,力气竟这般惊人?
樊稠紧咬牙关,再次握紧手中大锤,眼神凶厉:“力气不错,再来!”
他高举手中重锤,再次策马,向潘凤头顶呼啸砸去。
潘凤冷哼一声,也策马迎上,横起战斧,使出一招举火烧天。
当!!!
潘凤将铁锤死死抵住,同时一转斧刃,向樊稠的双臂削落。
“糟了!”樊稠暗道一声不妙,浑身再次发力,将大锤猛地向下压去。
他这是试图通过力量,强行压制对手的进攻轨迹,从而化险为夷。
然而,潘凤全身筋肉鼓胀,也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硬生生顶住了樊稠的砸击。
见潘凤的斧刃离自己手臂不过几寸,樊稠只得松开十指,身体凭空在马背上做了个铁板桥,躲过这险之又险的一击。
趁两人再次错马而过,樊稠赶紧捡回武器。
他们各自回到阵前。
然而此时,樊稠直喘着粗气,全身都在剧烈颤抖,心中满是惧意。
他使用的重锤与潘凤的大斧同属重武器,都讲究一力降十会。
但两个回合下来,自己已经有些手软,而那潘凤仍是一副游刃有余,举重若轻的模样。
同时,他竟在潘凤身上,隐隐约约感受到,一股令人窒息的压力。
这是他征战多年,仅在与吕布对战时感受过的!
莫非此人之勇,不在吕布之下?
樊稠尚在胆战心惊之时,潘凤已经一扬缰绳,再次策马拖斧,向樊稠冲去。
樊稠回过神来,却发现潘凤已经杀到近前。
他只得慌乱地举起重锤,想凭经验挡住这一击。
待到第三次错马而过,伴随扑通一声,樊稠的血溅了一地,人头滚落。
潘凤全身满是樊稠的血,他用斧尖串起樊稠的人头,高高举起,大喝道:“敌将已死,随我杀进关去!”
“杀!!!”
盟军士兵见潘凤斩杀敌将,顿时士气大作,战鼓声震天,向还在敞开的关门涌去。
另外一边,西凉骑兵们见樊稠被斩,军心瞬间大乱。
见潘凤领兵冲杀过来,也是提不起一点战意,你争我赶地向关内逃窜。
虎牢关上的董卓表情错愕,完全没有想到樊稠会这么快地败下阵来。
见盟军一窝蜂地冲来,他赶忙大叫,声音惊惶失措:
“快关城门呐!!”
守关的董军也顾不上自己的队友还在城外,七手八脚地将闸门放下。
轰!!!
这是城门落地的声音,也是还没来得及进城骑兵的丧锺声。
远远瞧见关门落下,潘凤心里还有点遗憾,但手中大斧已向城外董军的头上砍去。
很快,城外的这一小支骑兵就被盟军一拥而上,屠戮殆尽。
既然已经斩将立功,潘凤见好就收,带着擒获的士兵与战马缓缓撤军。
同时,他也不忘对着城楼扬声抱拳道:“谢太师赐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