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无奈地发现,虽然他的斧头就架在华雄的脖子上,但始终没办法再斩下去一分一毫。
如果等到华雄缓过劲来,陷入酣战,那他多半不是对手。
华雄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眼前的这个无双上将,第一招虽然惊人,但似乎后继乏力。
他脸上露出狞笑:“无双上将,就这?”
潘凤置若罔闻,双臂筋肉鼓胀,大斧调整角度,再度向华雄的脑袋削去。
华雄举着长刀,死死卡住斧柄,只感觉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不让大斧落下。
他深知,现在就是比拚耐力的时候。
他也有极强的自信,自己能够笑到最后。
约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华雄清晰的感觉到,从大斧上传来的力气陡然减弱。
果然,他不如我!
华雄狂喜,再度使出十二分力气施加於刀上。
仿佛已经能看到,这该死的敌将在他刀下授首的画面。
华雄还沉溺在喜悦中,忽看到潘凤那大斧的斧刃,勾住他的刀身,猛地向后一抽!
一股极其狂暴的力量传到掌中。
华雄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握不住刀了,大刀脱手飞出。
这是怎么回事?
华雄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
他前一瞬间仿佛还胜券在握,没想到下一刻,竟连手上的武器都弄丢了。
如果他是个现代人,就知道是什么原理:
二人在角力的时候,大斧与长刀保持相对静止,二力平衡。
但潘凤突然收力,同时给交缠在一块的武器施加了反方向的拉力。
这股拉力与华雄出刀的力共同作用下,本就筋麻手软的华雄自然就握不住刀了。
这也跟混元形意太极门的绝学:“接化发”的原理有些相似。
对於潘凤和华雄而言,他们的交手,存在极为复杂的博弈。
但在旁观者的角度看,只看到潘凤第一斧就压的华雄喘不过气,第二斧竟直接把华雄的武器都打飞了。
紧接而来的第三斧,直指华雄的脖颈处!
华雄虽还在惊慌之中,但其丰富的战斗经验,让他在电光火石中抽出佩剑,迎上潘凤的大斧。
大斧如摧枯拉朽一般劈开长剑,又把华雄持剑的右手齐肩砍下!
血浆从伤口迸发而出,锋利的佩剑染满鲜血,深深落入土中。
华雄捂着断臂,满脸痛苦与惊恐。
他连忙掉转马头,向自家军队的方向逃窜!
“想逃?”潘凤双眼眯起,策马去追。
华雄边跑边回头,却惊讶的发现,他与潘凤的距离正在迅速缩短。
“这潘凤从哪搞的战马,连西凉铁骑都不如他!”
华雄彻底急了,边跑边骂,同时示意自己的部下,赶紧来接应他。
在生死面前,他也丢掉了身为名将的风度。
“快,马上就得救了!”
华雄看到手下已距他不到数丈,欣喜若狂。
却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阵利器切开空气的沉闷声。
潘凤的斧刃狠狠劈在华雄后心,凿穿铁甲,留下一道似乎将他整个人都撕裂的豁口,鲜血争先恐后地往外溢。
“噗嗤!!!”
华雄口中喷出大片的血雾,整个人都被砸飞出去,还顺势压翻了两个来接应的骑兵。
潘凤将大斧上的鲜血抖落,上前拉住华雄落下的战马,目光锐利如电。
前来接应的骑兵无不面如土色。
也不敢上前与潘凤交战,拖着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华雄,匆匆离去。
潘凤也没再追击,回马捡起华雄丢失的佩剑,对着西凉军横剑一指,大喝道:
“西凉匹夫,谁敢再战?”
全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