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府之中,氛围宁静。
身为母亲的柳氏此刻正於前厅安坐,手持绣花针,细致地绣着精美的图案。
然而,就在她察觉到阳光逐渐变得暗淡的那一刻,内心对韦承的安危愈发担心起来。
随着一阵脚步响起,柳氏抬头望去。
只见一名下人正领着三位衙役走来,她的心头不禁猛地咯噔一下。
在这一瞬间,柳氏的心中涌起了各种猜测和不安。
她不知是韦承出了什么事情?还是有其他的变故?
柳氏沉下心来,安慰着自己,祈祷着不是韦承出了事。
“夫人,这位是大兴县的马主簿,专程来找公子的。”
听了下人所言,柳氏的脸色瞬间缓和,心头也平静了下来。
“马主簿,你来找承儿是有什么事吗?”
马主簿叉手解释道:“郡夫人,事情是这样的……”
“还有这回事?”
柳氏甚是吃惊,她没想到韦承竟然把康源送进了县衙,一时拿不定主意,忙道:“采薇,你快去把公爷叫来。”
不多时,韦谌迈着大步,掠过柳氏,径直走向马主簿,一把提起他的衣领。
“你个狗屁的主簿把老夫儿子怎么了?”
眼见自家公爷出手,府内四下的家丁乍然涌来,把马主簿三人吓得不知所措。
柳氏在旁看呆了,连忙解释道:“公爷,承儿没事,是承儿把康源送进了县衙,人家马主簿是来找他参录证据的。”
有了柳氏的解释,韦谌这才放下了心,质问道:“马主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马主簿被韦谌一弄,没有半点脾气,还陪着笑脸道了歉。
听完马主簿的陈述,韦谌高兴道:“老子的儿子就是聪明啊!”
韦谌拍着马主簿的肩膀,瞪了一眼采薇,尴尬道:“马主簿,老夫刚刚冲动了,还望你莫要见怪。”
马主簿连连摆手,惶恐道:“公爷言重了,小的怎敢怪罪。”
“马主簿,事情老夫都知道了,老夫明天就让承儿去县衙参录证词。”
马主簿得了准话,不敢多做停留,立马带着手下跑了路,
终南山顶,酉时到来,太阳沉在天边的山头,染红了分聚一片的白云。
飞翔天际的鸟群,时而鸣叫,时而翻滚,毫不吝啬地回赠着自然,点缀着终南山。
韦承望去,不由道:“真的好美。”
“是啊,吾从未见过这么壮阔的夕阳景,今天真是赶了巧。”
虞世南回想以前,曾在终南山看过无数次夕阳之景,但都不及如今分毫。
就连先前不解境意的伊娄杰,此刻也揉着眼睛,贪恋着大自然的馈赠。
“此处的美景与北地仿似阴阳相对,这里充满了悠闲,北地哪里却是旷远。”
虞世南生在江南,不曾去过北地,书中多是只言片语。
听到伊娄杰的话,来了兴趣,好奇道:“毓祈老弟,不知北地的风光如何?”
伊娄杰想了阵,一时不知该怎么描述,干脆道:“天高云雾淡,路远客人愁。”
虞世南微微皱眉,喃喃自语道:“天高云雾淡,路远客人愁......倒是句绝妙的形容。只是,这北地之景,究竟是怎样一番景象呢?”
伊娄杰见状,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