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虞世南?”
韦承很惊讶,他着实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虞世南,这可是个大人物啊。
他极力地控制着躁动的内心,看向虞世南上下打量,道:“你就是那个虞世基的弟弟,字伯施的虞世南?”
“正是吾。”
虞世南性情刚烈,那怕韦承身为县侯,他的身子没带弯一点,笔挺着相之对视。
伊娄杰眼神诧异,他不识虞世南,却惊於韦承似乎对其有种不可言状的兴趣。
“韦兄,这虞世南是?”
虞世南很直接,眼神一瞥伊娄杰,正声道:“吾是当朝秘书省校书郎虞世南。”
伊娄杰心恨自己久居北地,只知校书郎官居正九品,实在是不知道虞世南是谁。
话语难接,伊娄杰只好秉持君子的品质,用着仅剩的目光对虞世南表达敬意。
虞世南看在眼里,心头甚是无奈。
空气一时安静起来。
韦承见气氛略显尴尬,主动叉手道:“不知虞兄叫住我兄弟二人,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难处倒是没有。”
虞世南摆了摆手,十分痛快道:“吾刚才与酒肆中观县侯行事雷厉风行,吾很是钦佩,特想与县侯结识一番。”
韦承面色一变:“可我兄弟二人正欲去终南山结拜,恐是难成虞兄的美意。”
“无事,吾同你们一道前去,不仅可以看看终南山的风景,还能给二位郎君做个见证。”
虞世南的纠缠让伊娄杰一喜,看向韦承,分析道:“韦兄,我看可以。顺便再请虞书郎将你我兄弟二人结拜之事记录在案,想来必会成为千古美谈。”
虞世南一惊,目光转向伊娄杰,心道你小子怎净想些好事。
有了伊娄杰无意间的帮腔,韦承借势攻上。
“杰兄,你真是想了个好主意。”
说到这里,韦承看向虞世南,询问道:“我素闻虞兄言行正直,学识渊博,尤好词句之美,想必不会介意为我等之事作上一赋吧?”
虞世南眼神躲闪,抗拒道:“这不好吧!”
韦承不想放过虞世南这个人才,当即心一横。
“杰兄,你还在等什么,赶紧去将虞书郎请上马。”
“你们要干嘛?快放开吾。”
虞世南扭动着身体,双手奋力,想要挣脱掉伊娄杰。
别看他三十几岁了,力量上却完全不及行伍出身的伊娄杰,只能嚷声大喊。
伊娄杰可不惯着他,直接将他掳到马上,还贴心的同乘在他身后,以防止他逃跑。
虞世南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心道自己怎么就碰上两个土匪了,难不成他们刚才都是装的?
韦承见人已经控制住了,大笑道:“虞兄,这可是你自愿的,我们可没强迫你,千万别怪错了人。”
“废话,你们没有强迫吾,吾如何能上得马背。”
虞世南还在马上极力的挣扎。
伊娄杰双手挽起缰绳,把他夹住,威胁道:“虞兄,我这匹马性子烈,你若是再如此挣扎,一会断胳膊断腿了可别怪我。”
虞世南不受半点威胁,气得骂道:“竖子,你们两个竖子。”
韦承看了他一眼,随即与随从道:“你们三个先回去,将事如实禀报就可。”
随从们担心韦承安危,刚想出言阻止。
还未开口,韦承就已经纵马扬长而去,身后的伊娄杰见状策马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