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这个‘春日’,但是你还没有发作,所以不用担心,我会陪着你的,不会让你失控的,我身上带了抑制剂。或者,我也可以做你的抑制剂。”景青夏认真地说着。

锺茗雪就看到景青夏在说着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惨白的面色恢复血色,甚至将整张脸完全染红,强忍着笑意,看着景青夏。

景青夏依旧没有察觉,只是摸了摸身上,紧接着嘶了一声,握住拳头,起身。

“我把抑制剂放在原来的外套里,为了骑摩托车安全一些,我换上了这一套。你现在没有不舒服的话,先等我下楼买。”

却被锺茗雪抓住了手:“你不怕我突然发作吗?”

景青夏皱眉。

怕。

她不确定帽子男下“春日”的计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发作的时候会有多大的反应。

所以她不敢离开。

锺茗雪就这样看着她笑:“不用买抑制剂,你刚不是说还有你吗?”

听着锺茗雪这话,景青夏的心头一热,心思却有些混乱。这样真的好吗?

锺茗雪看着景青夏眉头紧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景青夏看看锺茗雪游刃有余的态度,叹了口气:“你还真是一点也不紧张啊。”

“我确实一点也不紧张……毕竟有你在。”锺茗雪小卖了个关子。

“我……我肯定就忍不住啊。”景青夏反捏住锺茗雪的手,似乎是在发出警告。

锺茗雪却笑得更厉害了。

“或许你不需要忍住呢?”

“……”景青夏有点纠结。可她们是女女朋友,又是未婚妻妻,将来肯定是会结婚的,没有必要忍倒是真的。

她的视线不由得往锺茗雪身上飘。

一直游走着,收不回来。

锺茗雪被景青夏灼热的视线盯着,只觉得房间里好像越来越热了。

她终於憋不住,晃了晃景青夏的手:“小田跟你说帽子男给我下药,但是没跟你说,我压根没喝是吗?”

“啊?说什么?没喝?”景青夏顿时恍惚一瞬,心中九十九分的庆幸中竟然还有一分惋惜。

她从知道帽子男手里的药品是“春日”开始,思绪就是混乱的。

甚至还是通过苏臻仪提醒,才想到要先赶到镇上找到锺茗雪再说。根本没有想过锺茗雪没喝这件事情。

她拧着眉头:“小田被帽子男打晕了,然后我把帽子男废了。向嘉佑半天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所以,我以为……我以为……”

“然后你就疯了一样骑着摩托车冒着暴雨赶过来?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你有没有想过会感冒?有没有想过这一路上很危险?”锺茗雪反问。

兴师问罪是认真的。

不仅景青夏会担心锺茗雪,锺茗雪也会担心景青夏。

她们从来不存在单方面付出的关系。

她们从来都是相互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