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叶犹清低头关切。

“咸的。”辞柯一脸嫌恶,用衣袖抆嘴,叶犹清顿时忍俊不禁。

又一匹快马抆身而过,叶犹清连忙拽过辞柯,二人后背紧贴墙面,夺过飞起的烟尘。

“你方才听到他们说的了么?”辞柯看着远去的马匹,正色道,“怎么会这么突然?”

“听到了。”叶犹清回答,她对此也始料未及,虽主意是她出的,但也没想过那位太子竟这么大手笔,竟敢当着他老爹的面造反。

如此看来,皇帝似乎早有防备,并未让他得逞。

太子失败对於叶犹清来言其实是件好事,毕竟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相当於不费一兵一卒便除掉个心头大患。

街上吵吵闹闹乱成一锅粥,叶犹清怕再有危险,便一路将辞柯送至周府门口,正遇见急匆匆披衣出门的周鸿,三人险些撞成一团。

周鸿看见辞柯,这才如释重负,腰背一软靠在门框上,抚胸长叹,对着叶犹清道了几声多谢。

“幸而姑娘在她身侧,方才听见此事,险些将我吓丢了魂。”周鸿抆了抆额头的汗水,“皇帝急召群臣入宫,我还得前去。”

“你可知事情始末?”叶犹清问。

周鸿挠头:“我也不甚了解,只听方才通报的人讲,太子偷偷除去四周暗卫,打算趁着皇帝昏睡之际下手,不曾想皇帝竟早有准备,还有人藏在更暗处反将一军,将太子带去的人杀得片甲不留。”

“如今太子已然被押入大牢审问,弑君之罪,可想而知。”周鸿露出个古怪的神情。

叶犹清点点头,伸手将辞柯推入门槛,辞柯则反手拉她衣衫,好不容易见到叶犹清,她颇有些依依不舍。

叶犹清看着她,温声道:“再安心等我几日,就快了。”

“外面危险,非常时期皇帝疑心最重,我也不能消失太久。”叶犹清耐心说着。

辞柯松开手:“我晓得,两年都等了,还怕这几日么。”

叶犹清莞尔:“你的画我看了,我的信你读了吗?”

“几十封信,像个火药包似的。”辞柯言语嫌弃,眼眸却弯弯,“我每日读一封,能撑许久呢。”

叶犹清忍不住笑意,趁着没人忽然低头,在辞柯脸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一旁的周鸿“诶呦”一声,面红耳赤地背过身去:“注意些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