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她不禁有了大胆的猜测,自己脖子上的风华坠,恐怕真的便是召集那失踪铁骑的信物,那么秦望一心想求到风华坠,便是也想收编那队铁骑?
她忽然想到了原着,秦望最后确实带兵去往边关,屡战屡胜,还获得个小战□□号,这么说,便很有可能是抢了原主的风华坠,先一步寻到了那队铁骑?
她不禁揉了揉眉毛,这么一来,事情便更为诡谲,如果皇帝忽然得知了那队铁骑的去向,消息便很有可能来源於秦望。
万一秦望后来知晓了风华坠便是原主送他的定情信物,那皇帝也会知道。
想到这里,叶犹清凝了眼神,虽说一切只是自己的猜测,但是自己的计划也需快些提前。
万事诡谲多变,何况她早已适龄,定会被逼着婚配,没有秦望也会是旁人,不管皇帝或是太后哪一个指婚,她便是逃都逃不得。
何况距离书中赵卿柔死去的那个冬天,已经不过一年半,对了,还有辞柯。
命运这艘大船注定朝着风暴前行,但是这次有她在,她会努力改变航向。
喝光了剩下一点酒,叶犹清往桌上扔下几个铜板,便起身离开了。
府中很平静,她在赵卿柔房中陪她说了会儿话,眼看着赵卿柔面色越来越红润正常,往日瘦弱的身体也重新丰满起来,她心中顿觉欣慰。
晚上回房,热水沐浴一番,洗去身上燥热,便沉沉入睡。
梦中却并不平静,全是些残破的片段,陌生的山林,女子在野兽的爪牙下哭泣挣扎,依山傍水的行宫内,歌舞升平。
众人欢喜举杯。
红衣女子从山崖坠下,刀剑叮当中,柔软的身躯怆然落入云雾,隐匿不见……
叶犹清顿时惊醒,身躯弹起,猛然掀开薄被,睡前洗干净的身体满是汗水,她大口呼吸着窗外吹入的夜风,等待心跳平静。
虽说只是梦,但是每个画面都太过真实,俨然是从前看过的原着的片段。
可那不是明年夏天么,为何如今会这般慌张。
叶犹清嘟囔着,抆去额头汗水,重新躺下,可辗转反侧如何都入不了眠,心里总像是吊着块石头,只觉得岌岌可危。
最后,她还是暗骂了一句,披衣起身,看屋外月色正好,便穿好衣裳,出了门一路溜达,同往常一样走到了金陵斋门口。
大门没锁,她便推门而入,进门便闻得浓郁酒香,心知定是十里又下了酒窖,便往后院而去。
果不其然,酒窖的门正大敞着,闻着便十分醉人,叶犹清轻手轻脚走进去,便在一堆堆的酒坛子旁看见了一身黑衣。
似乎听见了动静,十里警觉地翻身起来,正去摸腰间的刀,却借着门外月色看清了叶犹清的身形,松了口气。
“小清?”她讶异道,“深更半夜不在府中睡觉,来这里做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