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秀芳说道:“你还不知道吧,在王世充等人的怂恿下,皇帝以柴家父子护驾不利为由,撤了你父亲的太子右内率的官职,贬为庶民,如今荣凤祥、上官龙、沙天南、仁恩等人对柴家的家产虎视眈眈,我想你应该不会坐视这些人对你父亲和柴家的产业动手吧。” 上官龙他知道,大明尊教明面上与阴癸派合作的中间人,至於沙天南……独孤峰的表弟么?任恩是谁?这个他没印象,毕竟电视剧里没有,小说嘛,剧情很长,字数太多,势力与角色又杂,打酱油的那种实在没心情去梳理翻找。
楚平生哑然失笑:“怪不得李渊利用杨侑昭告天下,指责我与父亲临阵脱逃,以此作为借口来拒绝杨广的指婚,原来他是效仿王世充的操作,在后面补刀啊,一个不想女儿嫁入柴家,一个对柴家财产虎视眈眈。而且东都一个皇帝,西都一个皇帝,皆指责我们父子二人护驾不利,看来柴家想要翻盘是难咯。”
尚秀芳注视着他好看的侧脸:“所以事到如今,你还能继续韬光养晦,不露锋芒,安稳地做一个与世无争的公子哥么?”
电视剧里柴家是依附了李渊,帮李家招兵买马,开疆拓土,这里自己一改路线,与李世民闹掰了,那如今杨广一死,群雄并起,以柴家的财力,肯定会被有野心的人觊觎。
逃出江都后,他就跟柴慎走散了,之后两个月间走走停停,一边游山玩水一边合籍双修,天天跟被众多枭雄惦记的美艳皇后耳鬓厮磨,并不着急回洛阳。
而柴慎先一步到家,前两日宇文化及那边的人放出消息,说皇后已经被宇文家第一高手宇文伤寻回,王世充等人眼见他久久不回,想当然地认为这个武功平平的人搞不好已经被宇文伤杀了,趁机向柴慎发难,逻辑上没有任何问题。
“待会儿你先回城。”
“那你呢?”
“我晚点到。”
尚秀芳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又往他怀里缩了缩,轻声叹息。
楚平生则看着窗外,心想自己一夜未归,萧美娘应该等急了吧。
他让她沐浴更衣,原本是想晚上好好慰劳一下她的,谁知道慰劳到尚大家身上来了。
不过,这可不怪他,只能说阴差阳错,世事无常。
……
翌日。
傍晚时分。
残阳依山,暮云红透。
洛阳城,清风茶楼内,二人对坐,斜视窗外小啜香茗。
“多久了?”
刚刚从浴堂出来,自觉神清气爽的荣凤祥捻了捻放在茶案边角的佛珠,瞟了一眼西北方,隐见门楼的柴府。
对面那人五短身材,有一点驼背,脸颊瘦削,下颌尖窄,瞧着不像好人。
“细算一下,距离柴慎回到洛阳已经过去一个月零七日。”
“任恩,你确定自从皇上下旨,撸了他的官职和爵位,柴慎就一直呆在府内不出?”
“荣会长,你是不是对我青蛇帮的办事能力不放心?就监视柴府动向这点小事,又不是游龙潭,闯虎穴,怎么可能难住帮中兄弟。”
任恩有些不高兴,端到一半的杯子又放了回去。
“呵呵,任帮主莫要气恼,荣某只是有些担心,据说柴家父子在江都就是通过密道逃出城的,万一柴慎故技重施……”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柴家祖籍临汾,自从柴绍与李世民交恶,柴慎便将临汾老家的亲属接至洛阳安顿,如今家产和族人都在这里,他能跑去哪里?”
任恩对荣凤祥的担心有些不以为然,杨广一死,柴家未寻靠山庇护,王世充几次抛去橄榄枝都被柴慎委婉拒绝了,以致柴家成为众矢之的,被罢官削爵,赋闲在家,如今大家心心念念的是柴家的家产,柴慎想逃?那就让他逃好了,只要家产还在,谁会在乎他的去留。
“说得也是。”荣凤祥轻轻点头。
便在这时,只听楼梯口传来一阵噔噔噔的上楼声,花容月貌的荣姣姣手提红裙,带着一阵香风来到二楼,任恩眼睛盯直,在心里直喊妖精,端到唇边的茶都忘记喝了。
“爹……”
“慌什么?”
荣姣姣稍沉步子,走到荣凤祥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后者皱起眉头,片刻后挥挥手:“好了,我知道了。”
荣姣姣冲任恩嫣然一笑,转身离开。
“任帮主……”
“任帮主?”
“哦。”
荣凤祥连叫两声,任恩才回过神来。
“喝茶。”
“对,喝茶,喝茶。”
任恩一脸尴尬地把杯子里的茶水咽下,一面掩饰自己的失态:“荣会长若是有急事,还请自便,柴府的事只管交给在下。”
“无妨。”
荣凤祥其实挺在意荣姣姣说的事的-——他与王世充策划实施的阴谋没有得逞,边不负并没有睡自己的亲女儿,按照单美仙和尚公的说法,他们寻去微雨山庄时人已经走了,如今东溟派的人正在尚书府内与王世充相谈甚欢。
边不负是认出了单婉晶乃自己的亲闺女,还是有急事待办,临时改了主意,他不知道,总之激化东溟派与阴癸派仇恨的阴谋破产了。
“其实这次约任帮主到清风楼喝茶,还有一事相商。”
任恩放下茶杯,正襟危坐:“荣会长请说。”
“荣某听说……任帮主与岭南宋阀的下一任家主宋师道有几分交情,不知是否属实?”
听到“宋师道”这三个字,任恩脸色微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