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乌桓大军畏於赵云与白马义从而投降,这仿佛是个笑话。
可是联想到巴黎的投降速度,只能说人性往往就是如此,反倒是凸显得这些乌桓人还算顽强了。
而完全被赵云与白马义从之威所摄的乌桓人,自此还能有底气回望南边?
此言说出去,莫说是李基不信,就算是跟着一并过来的张飞听得都想发笑。
若是这些乌桓但凡尚有几分骨气,那么此前自是不会投降,哪里再言其他?
‘断脊之犬罢了……’
李基看向着那些乌桓人的眼神之中俱是鄙夷与冷漠,暗暗地想着。
‘且,将这些乌桓人放回去,说不准还能不断宣扬此间恐怖,使乌桓渐渐不敢再对大汉升起觊觎侥幸之心。’
这一番话也彻底说服了公孙瓒,让公孙瓒心中即便多少还是有些不情不愿,但还是给了李基一个面子,依据着李基所说的,将这些乌桓俘虏押回蓟城。
等李基与公孙瓒率领着一众士卒返回,迎来的无疑是无数幽燕民众的欢呼。
惟有生存於边陲之地的幽燕民众,方知若是胡人攻破蓟城会是什么下场,而击败乌桓取此大胜的李基、公孙瓒等人在蓟城之中的声望可谓是暴涨。
甚至,刘虞亲率府衙一众官吏到城门外相迎,神色亦满是兴奋感慨。
此前直至李基领军出城之时,刘虞对於李基此去都未曾抱有多大的期望,只想要能够趁着雨势偷袭一番,又能成功撤回城中便已是大功一件。
不想,李基短短半天功夫便大破乌桓大营,斩首四万余,甚至不知是如何提前调回了本该远在塞外的骑兵,最终还将仓皇逃窜的三万乌桓人给俘虏了。
“不负刘使君之重托,乌桓王丘力居的首级在此。”
对於李基所亲手献上的首级,深感不可置信的刘虞亲自打开看了一眼,方才完全确定了下来。
“子坤,如此说来,幽州再无乌桓劫掠之患矣?”刘虞颇有些激动地问道。
李基目光炯炯,语气亦是多了几分激昂地答道。“只要幽州有白马义从在,最少十年内可保乌桓不敢再犯汉威分毫。”
白马义从?
对於这个名字,刘虞不甚清楚其意,但这并不影响刘虞心中的激动,连呼了三声“好好好”之后。
刘虞当着无数人朝着李基躬身一拜,道。
“世有国士李子坤,幽州之幸,大汉之幸也!”
这一幕,可谓是让许多跟在刘虞身后的官吏们为之一惊。
须知刘虞的身份可堪不凡,此前就在朝中任宗正,如今亦是为一方封疆大吏的幽州州牧。
若论名声、地位、威望,当世汉室宗亲无疑以刘虞为最,纵使是刘焉与刘虞相比,也是差了足足一筹。
而刘虞在公开场合如此称赞李基,所代表的赫然已不是个人身份,甚至代表着汉室宗亲这个群体。
可以预料的,那便是随着此事流传开来,就如许劭对曹操的品评一般,刘虞对於李基的称赞必然会让李基的名声再上一筹,甚至“国士”二字将会成为被世人认可李基的名号。
“当不得,当不得!”
对於这一幕同样也是没有提前预料到的李基,连忙谦虚退让了起来,道。
“此战能胜,功劳首推不惧生死的众将士,基不过是偶有建言罢了,何以当得起如此盛赞?”
只是,不等李基说完,刘虞便是一把抓住李基的手腕,道。
“余下诸事,子坤不妨容后再谈,老夫已在府中设下庆功宴,当下之急便是为子坤庆功,为众将士庆功,亦是为幽州与大汉庆功!”
旋即,不由分说的刘虞一把将李基往着自己车架之上拉,执意在返回府衙的路上要与李基同乘,以彰李基之功。
对此,推脱不过的李基略微犹豫了一番后,在刘虞耳边建言道。
“刘使君何不将公孙将军亦邀上车架,既可表彰公孙将军纵横塞外之功,亦能向塞外诸胡表明使君麾下文武和谐,使诸胡越发不敢冒犯幽州。”
刘虞闻言,忍不住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公孙瓒。
对於公孙瓒对待胡人的刚烈,刘虞其实心中亦是有所欣赏,那未尝不是武人典范,与公孙瓒之间的矛盾,刘虞所认为不过是政见不合罢了。
否则,以着刘虞的幽州州牧身份,一言便可去了公孙瓒作为骑都尉的官身,甚至就连先报朝廷批准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