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苏瑜试着问:“不见一见她?”
沈同宜毫不犹豫地摇头:“不见!”
她始终对自己不告知,就忽然离开的行为耿耿於怀。
今天听完徐苏瑜的话,她更加怨恨自己。
不是她,清儿不可能经历这些苦,更不可能对喜欢的女孩子做那么残忍的事,说那么难听的话。
都怪她不坚强,不争气。
她没有脸见妹妹。
徐苏瑜明白沈同宜的纠结和痛苦,不舍得逼她,和沈见清相认的事情就暂时被搁置着,徐苏瑜一有空就带沈同宜去学校看一看沈见清,后来她辞职创业,沈同宜一看到她因为要维护关系不断喝酒的样子就哭。
但慢慢地,她在释怀。
秦越的存在是沈见清的新生,沈见清的脸上的笑则是解开沈同宜身上那些枷锁的钥匙。
她逐渐开始频繁提及“清儿”,说的时候语调轻快,笑容灿烂。
喻卉被判刑之后,残留在沈同宜心里的阴影也逐渐开始触及阳光,她在不知不觉中适应了新身份、新生活,有了新的未来。
转眼就到一年末尾。
除夕夜,已经能熟练使用手机的沈同宜直接给徐苏瑜拨了视频拜年。
“苏苏,新年快乐!”
“我在和爸爸妈妈吃年夜饭,特别多菜。”
“电视里是春晚。”
“妈妈,是苏苏。”
林母凑过来,热情地和徐苏瑜打招呼。
徐苏瑜礼貌问好。
然后是林父。
一通热闹的视频结束,徐苏瑜耳边忽然陷入寂静。
徐母优雅地扯扯披肩,对徐父说:“别的姑娘都已经能在除夕夜让父母和女朋友互相拜年了,我到现在还没见过女儿的女朋友,这合理吗?”
徐父:“不太合理。”
徐母说:“徐苏瑜,你怎么想?”
徐苏瑜喝了口汤,说:“我努力努力,争取明年过年让她和你们拜年。”
徐母冷哼一声,整顿团圆饭都没再理会过徐苏瑜,和徐父两个人,一会儿谈谈时政,一会儿逗逗孙女,把徐苏瑜放在了很多余的位置上。
徐苏瑜有苦难言,一个人收拾完桌子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徐父正在看春晚,徐母腿上坐着齐阳,被她喂了瓣橘子,说话声音都夹了,“阳阳真乖。”
转头对上准备落坐的徐苏瑜,立刻又是变得无比犀利:“剩一个多小时就是新年了,你怎么还在这儿?”
徐苏瑜茫然:“我不在这儿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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