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涂依依似乎感觉到身边人的异常,又抱了抱她,迷迷糊糊地安慰,“做噩梦了?别怕呀……只是梦……醒来了啥都没有。”
顾晓枫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她转头看着相拥的人,睡得安稳得像一只小狗。
她轻轻抚摸着搭在她腰身的那条雪白胳膊,羊脂白玉般光滑细腻,她摸得上瘾了,忍不住来回摩挲。
“嗯……睡觉……”涂依依似被打扰了好眠,不满地哼了一声,皱起眉头,翻了个身。
顾晓枫瞥见她胸口的伤痕,目光再也移不开了。
梦里的那一幕再次浮现在眼前。
“我一直在骗我!!!”
“你为什么要骗我!!!”
呲的一声,冰冷的剑峰贯穿血肉。
顾晓枫指尖摸上那道伤痕,凹凸不平,在白玉似娇嫩的肌肤上是那样突兀,触目惊心。她失神般喃喃道:“依依,对不起,我不该杀你的。”
这个念头一出来,她感觉指尖猛地一凉,这股凉意仿佛直达心底,冻的她哆嗦了一下,恍然回神。
“草草,你不睡吗?”涂依依慵懒的声音传来,“大半夜的,你是又想了吗?”
顾晓枫一愣,意识到涂依依在说什么,手上一僵。
她不过是在关心她的伤口而已,顿时没好气道:“睡觉!”
说完,拉上被子,挨着涂依依躺下。
涂依依被她弄醒后,却睡不着了。
她亲了亲草草的嘴角,温柔亲昵,有点讨好,还有别的。
顾晓枫皱眉,“大半夜不睡觉,你想干什么?”
涂依依不答,不但不睡觉,反而吻上了她。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继而这个吻变得深沉,顾晓枫被她吻的脑袋发晕,伸手抱紧了她。
两人的吻再一次炙热起来。
“草草,我们成亲吧!我想跟你早点成亲!”
“好……”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第二天,被闹锺叫醒的两人,都是一身疲倦。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顾晓枫抱着衣服去洗澡了。
涂依依笑着保证,“没问题。”
等顾晓枫出来的时候,涂依依已经换上了新床单。
顾晓枫本来还在奇怪,昨晚睡前头发明明湿的,怎么今天早上这么干爽呢?
她看到涂依依把换下的床单塞进箱子里,不由问:“你不洗吗?把它塞进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