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样才能将距离拉近呢?霍意冲想了很多。
其中一项就包括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东西。
比如小幸, 比如钥匙。
这些都能让裴釉跟自己有越来越多的互动。
两个人要想更进一步,一定要有更多的交流才行,否则只会往后倒退。
裴釉听着这番话, 思索了两秒,最终应了一声:“好。”
霍意冲露出一个笑容, 她的眼睛又像是星星在闪烁,明亮得有些晃眼。
“谢谢。”她说。
裴釉把门卡钥匙放进包里, 有些迷惑:“谢什么?”
“嗯……”
“谢谢你愿意收下。”
裴釉一下就懂了霍意冲什么意思,她的脸也跟着就燥了一下。
小幸在这时候“喵”了一声,打断了两人的聊天。
裴釉松了口气, 她赶紧转移话题:“快给小幸喂饭吧, 一会儿得去我家了。”她还故意说了句,“我是寿星,总不能冲到吧。”
“为什么不能?”霍意冲给小幸拿着罐头, “寿星当天, 做什么事情都能被原谅, 不是吗?”
“是吗?”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
霍意冲看了她一眼:“难道你有什么想做的吗?”
“没有。”裴釉摇头, “只是第一次听见这个说法,有些新奇。”
小幸知道自己快吃饭了,一直围着霍意冲转悠,尾巴摇的幅度也很大。
裴釉非常配合地扯了纸巾,先将小幸的猫盘子抆了抆,才放到了霍意冲的面前。
不得不说,这样的画面有点温馨。
裴釉的脑子里冒出来了这样的想法。
她自己有些讶异,因为好像现在跟霍意冲做什么事情都非常自然,不像之前,两个人明明靠得很近, 却还是像有很深的隔阂。
小幸吃饭的动静有些大,她们两个就在它面前蹲着,直到看见小幸将盘子里的罐头吃了一大半。
霍意冲满意地点头:“走吧,我开车过去。”
“行。”裴釉想要站起来。
只是就蹲了这么一小会儿,她站起来就有些头晕,下意识地就想抓住身边的人,以防自己倒下去。
而在她身边的,也只有霍意冲。
霍意冲一脸紧张:“怎么样?有没有事?”
她一只手抓着裴釉的手臂,一只手揽着裴釉的腰。
裴釉清醒过来,摇了下头:“没事。”她站直了自己的身体,“可能就是有点贫血。”
霍意冲有些后怕:“真的没事吗?”
“没事。”裴釉扬起一个微笑,“最近没怎么这样下蹲,没想到就蹲一会儿就会晕,但是真的没事,我会注意的。”
贫血是很多人都有的病,裴釉自己已经习惯了。
霍意冲见她坚持并且脸色如常,才稍微放下心来:“好。”
“走吧。”裴釉说,“不然一会儿我爸就要给我打电话过来了。”
结果刚出了霍意冲的公寓,电梯都还没进,裴俊升就真的打电话来了。
裴釉无奈叹口气:“爸,马上回来了。”
“快点啊。”
“你一个寿星可不能冲到。”
电话挂断,裴釉就轻哼了一声:“你看,我爸就说寿星不能冲到。”
霍意冲眼神温柔:“不会让你冲到。”她摇了摇自己手中的车钥匙,“我开车的技术你放心。”
两个人现在的交流一切都很正常,像是两个好几天没见的朋友。
可是在这正常之下,又是差点按捺不住的躁动。
霍意冲的掌心仿佛还存有裴釉羽绒服的温度。
她将手放进了衣服兜里,慢慢地把手握成了拳头。
仿佛可以让余温留得更久一点。
很奇怪的是,之前还在营业的时候,她可以大方地拉过裴釉的手放进自己的衣服兜,现在她却一点勇气都没有。
并且她连“营业”这个借口都不能用了。
因为裴釉知道自己喜欢她了。
车子被霍意冲驱出地下停车场,空调的暖气才刚开没多久,车内的温度偏低,裴釉被冷得打了个喷嚏。
霍意冲抿了抿唇:“早知道就先在家里把暖手袋充上电。”
“这有什么。”裴釉转头看着她,“我哪儿有那么娇气。”
裴釉说着又看向霍意冲的手,上面的冻疮依旧有些明显:“你的冻疮,要什么时候才能愈合啊?”
“不知道。”
“但最近还好,没有很痒也没有很痛。”
“那不就是还会痒会痛的意思。”裴釉撇了下嘴,“今晚我再给你涂一下。”
霍意冲:“好。”
她除了“好”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拒绝是不可能拒绝的。
裴釉又看向窗外,现在不过才六点多一点的,但是冬天黑得早,街道上的灯都亮了起来。
霍意冲已经很熟悉开往裴釉家的路,一路非常顺畅地就停了车。
她们下了车,结果刚好遇到田嘉。
田嘉看见她们两个,非常热情地招了招手:“柚子!”
霍意冲冲她点了下头,就当作打招呼了。
田嘉手中提了一个袋子,见到裴釉她就递了出去:“柚子,给你,你的生日礼物。”
“谢谢。”裴釉的眼睛弯了弯。
霍意冲安静了下来,走在裴釉的左边,一句话也没讲。
她也买了礼物,可是在行李箱里,没有机会拿出来。
现在总不可能又回去拿吧!
田嘉显然有些兴奋:“我好久没尝到裴叔他们做的菜了。”
“那你一会儿多吃点。”裴釉的笑容一直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