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於教授回来了,他浑然不知发生的一切。
方教授早已坐着轮椅,等候在门后,一脸恨意瞪着於教授。
於教授吸了一口冷气,故作镇静说:“怎么还没睡?站这干啥?”
方教授说:“靠近我。”
於教授凑近陪笑,方教授重重一记耳光,打在丈夫消瘦的脸上。
於教授恼羞成怒:“你疯了,打我干嘛?”
方教授浑身哆嗦,恨恨的说:“你个老混蛋,做那些龌龊事,一肚子男盗女娼,伪君子。”
於教授知道事情败露了,冷冷说道:“我是人,总有七情六欲,你躺那里不过是活死人。”
方教授说:“你不是人,我告你重婚。”
於教授忽然冷笑道:“好呀,你去告,看谁丢人,我也快退休了,我做科研的,私人也可以干,要挟不了我。”
方教授气得哭起来,金花也气得很,只好安慰方教授。
於教授:“离婚吧,人家怀了我的孩子,我不能不管。”
方教授撕声裂肺的吼道:“我不离,耗死你们。”
於教授冷笑着:“那你等着,不过一张纸,我是不会再回来了。”
方教授说:“你是铁定要和别人在一起了。”
於教授说:“是的,你半死不活的,而我要重新开始,过好后半生,还要养儿子。”
方教授说:“无耻。”
於教授不再理方教授,独自上楼去了。
方教授哭了很久,金花给她洗脸抆泪,不停的劝解。
金花说:“要不,给於姐打电话。”
方教授说:“不不,她回来又能如何,她那性格,说不定会闹出大乱子,毕竟那女人怀孕了,千万不能影响於丹。”
方教授有些不放心的说:“金花,如果将来发生什么事,你一定不要告诉於丹真相,免得她心怀恨意,父女闹僵,过得不开心。”
金花说:“方姨,您放心,我知道轻重。”
方教授拉着金花手说:“阿姨感谢你,在我病痛时陪伴伺候着,这个镯子送你,留个纪念。”
方教授摘下镯子。
金花推辞不要,安慰说:“方姨,你放心,不管怎样,我都会留你身边伺候,不要工资都行,反正我没地去,有吃住就行,您不要再气坏身子了。”
方教授说:“阿姨一生傲气,干净,落下这个毛病,虽生犹死,若不是你照顾的好,身上都生蛆了。什么亲人,到头来,谁都指望不上。阿姨突然间活明白了。”
金花说:“方姨,您别吓我,想开点。”
方教授拍拍金花手说:“我堂堂一个教授,不可能毫无尊严的活着。”
金花听不懂方教授的话意,只以为她伤心至极。
方教授说:“他的东西,我戴着糟心。”
方教授把镯子戴金花手上,意味深长的说:“金花,你还小,好好做人做事,不要误了人生,更要看清人。”
金花说:“谢谢方姨。”
方教授说:“我知道老东西,对你动过歪心思,还好你心正。”
金花没说什么,她不想再往方教授伤口撒盐。
方教授说:“金花,去睡觉。”
金花推着方教授进卧室,她不知道的是,方教授偷偷拿了茶几上的水果刀,藏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