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吗?
当然是希望的。
可是夏知形的理智还很清晰, 她听出来了云敛这个问题和她之前问的有多相似。
云敛是故意的。
夏知形没有着急回答,她又仰头抿了一口,而后“嗯”了一声:“希望。”
努力克制压抑了一个月,似乎一点用都没有, 而且她的喜欢还来了个超级加倍, 一见到云敛就控制不了, 想要时时刻刻都能看见云敛。
云敛的嗓音莫名带了些诱惑的意味:“好, 我来。”
她也没有犹豫就把电话给挂了。
夏知形放下手机, 一转头就看见白姗奇怪地看着自己, 她眉心一跳:“怎么了?”
“还是觉得新奇。”白姗又跟她碰了下杯,“我现在好想拿个大喇叭告诉全世界, 我们的高岭之花夏知形小姐坠入爱河了。”
夏知形失笑:“别闹了。”
之前还在学校的时候, 因为无论什么样的追求者一律都会被夏知形拒绝,於是大家都调侃她说她是高岭之花,只有个别关系好点的知道除了夏知形是真的不喜欢这些人以外,还有一个原因是夏知形有个未婚妻。
有婚约在身,夏知形不会干出格的事情。
白姗“啧”了两声, 没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她说起了自己的工作, 又聊起了以前的同学的八卦。
时间就这样缓缓地走着,天渐渐黑了,亓城被夜色笼罩,阵地也由饭桌到了茶几。
白姗拿了两瓶酒出来,等到了九点, 夏知形将杯子里面最后一口给喝下了肚。
夏知形是喜欢喝酒的,酒量也不错,但很少像今晚这样喝这么多, 因此也有些顶不住,但理智还尚存了一些。
白姗没好到哪儿去,但她真的话很多,嘴里还在絮絮叨叨地念着:“我现在想起我那些个前男友,我还是觉得他们好扯,怎么我运气这么差……”
白姗谈过几场恋爱,且都是跟男生,只是总是遇到渣男,不是劈腿就是约/炮,简直一言难尽。
“白姗。”夏知形拍了下她的肩膀,“那我祝福你下次就遇到良人。”
白姗眯着眼:“好!谢谢夏大画家的祝福!我、我也祝福你跟你老婆相亲相爱!”
夏知形愣了愣,而后笑开了:“谢谢。”
她摸过自己的手机:“我给她打个电话。”
手机的光有些亮,夏知形虚了虚眼睛,给云敛拨了过去。
云敛在小区门口等了好一会儿了,只是她不会催夏知形,现在一看见来电就说:“我在小区门口了。”
“我这就下来。”
云敛有些担心:“你还好吗?”
“嗯。”夏知形的另一只手的掌心放在自己的脸颊上,“不用担心。”
电话挂断,白姗晃悠悠站起来:“我送你!!”
她说得用力,但人站不稳,下一秒就倒在了沙发上。
夏知形笑了笑:“我自己可以。”
她去了三趟洗手间,好受了不少,尽管现在还是觉得有些头重脚轻,但是凭自己去小区门口是可以的。
白姗没有坚持:“那你到了记得、得给我发消息。”
“好。”夏知形提着自己的包站了起来。
云敛坐在车内有些担心,她一直看着门口的方向,小区门口的灯都开着,但是来往的人不多,夏知形一出现就很明显。
云敛想也没想,拉开车门就下去了,也没戴帽子和口罩。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没那么容易就把注意力放在这边。
夏知形看见了她,没有停下脚步。
云敛走近,稍微凑近了一点闻了闻,酒味没那么浓重,而夏知形的脸是肉眼可见的酡红。
“你来了。”夏知形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清醒,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颤不抖。
周围也不是没人,云敛稍作思考,就抬起了夏知形的一只手臂绕过脖后,搭在自己的肩上,她低了点头,口中说着:“我带你上车。”
“好。”
“谢谢。”
夏知形的步伐有些虚浮,人也在悠悠晃着,不过幅度不大。
就十来米的距离,云敛耳边除了风声以外还能听见夏知形的呼吸声,两种声音交汇在一起,云敛只觉得一下比一下让她紧张。
她跟夏知形几乎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过。
这是第一次。
但是这滋味没有多停留,她们就上了车,夏知形坐姿端正,还把自己的手放在了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