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戏没法对了。
云敛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放,眉头又拧了起来。
“我是喜好吗?”她真拿不出多好的态度出来了,紧紧盯着夏知形。
这段婚姻本就不被她所期待,这么多年倒像个枷锁一样。
刚进圈那时,家里就拿这件事压着她,跟她说就算是去拍戏了当演员了,也要考虑到自己有个未婚妻,不要有任何的桃色新闻出现,否则家里就不再支持她的决定。
尽管云敛本身对这些一点兴趣都没有,她自己本就可以做到这一点,可是因为家里的强调,就让她越发反感这段亲事。
连带着她对夏知形一点好感都没有。
对於这段婚姻,她也没有别的要求和期盼,仅仅是希望夏知形可以跟她配合默契一点,等到了合适的时机,她们就干净地毫无牵扯地离婚。
现在倒好,这才刚开始,已经由未婚妻转为妻子的夏知形,一点儿也不配合。
又在这瞎扯。
夏知形见她这幅模样,没有丝毫觉得自己说的不对的意思,睁着清澈的鹿眼,反问了一句:“你不觉得这样讲的话,更甜吗?”
“甜什么啊。”
“你平时是有什么看甜文的爱好吗?”
夏知形沉默了两秒,认真地回答:“爱好不算,但是会看。”
云敛闻言将脸捂住,还好她今天直接素颜就来了。
捂着脸什么也看不见,她的声音从指缝中跑了出去:“算了。”
“我就不该指望什么。”
“我不是演员。”夏知形从玻璃柜里拿了个水杯出来。
云敛放下手,看着她接水的动作,思考了两秒,反驳了她的话:“你不是演员,那你还在跟我妈演。”
“新婚燕尔甜蜜得很,不是你说的吗?”
“打电话又不是面对面。”夏知形接好水,走到了茶几旁边。
水杯被她放在茶几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云敛抬眼看着她,夏知形神情又是淡淡的:“你不喜欢我,再怎么演都会露馅的,你觉得呢?”
“不觉得。”
夏知形直起身,她穿着家居服,但也能看出来身姿挺拔。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又微微偏头,看向云敛:“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可以走了。”
云敛:“……?”
云敛环顾了一圈四周,被她这番话给气笑了:“我为什么要走?”
她算是明白了。
夏知形或许真的不会演戏,但肯定会变脸。
这才一天多没见,就给她摆了一副臭脸。
明明上次见面她还在弯着眼睛笑得有点甜。
夏知形没回答,也没再理她,自己迈开步子进了书房。
门关上的时候,又是“砰”的一声。
按照以前做语文阅读理解的题来看,这一声体现了本人的不耐烦。
云敛拿过水杯,喝水之前,有些不可置信地笑了两声。
现在什么情况。
这婚房又不是夏知形一个人的。
凭什么让她走。
云敛越想越觉得不舒服,频频看了好几次的书房门,但她什么也看不见,不知道夏知形在里面做什么。
毫无疑问,书房已经成了夏知形的私人房间,就差门口上挂个牌子写“闲杂人等勿进”了。
客厅依旧没什么生活的痕迹,云敛的眉头蹙起。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夏知形这是……
在赶她?
这么想着,云敛就坐不住了。
她长这么大,还没几个人赶过她,谁不给她云某人面子啊?
云敛将水杯握紧,而后仰头喝了个干净,把杯子放到茶几上,她就站了起来,走到书房门口。
她紧抿着唇,拍了拍房门:“夏知形,你刚刚那番话什么意思?”
没人回应。
云敛冷哼一声,握着门把锁,一拧。
嘿。
被夏知形反锁了。
云敛又明白了。
夏知形就是在针对自己。
前两天表现出来的小白兔一般的单纯的软妹形象,不过就是泡沫。
她本来想走了算了,这婚房她本来就不喜欢。
现在因为夏知形的行为,她决定晚点再回去。
她凭什么走。
这里也是她的地盘。
夏知形越不想看见她,那她就干脆多待会儿。